“主子又要去看二小姐吗?”谢七道,“即便是看也要先把汤药喝了才好。”
谢云舟本不想喝的,但身子实在不适,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后道:“命人去备马车。”
这趟出行太急迫了些,谢云舟衣衫都未曾穿好,衣襟那里隐隐开着,但他丝毫未觉,满脑子想的是不知江黎怎么样了?
可否醒来了?
身子是否还有不适?
若她醒来了,是否找寻过他?
随即,谢云舟苦涩一笑,阿黎怎么会找他,是他自作多情了。
车子很快到了别苑,谢云舟从马车上跳下来,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子,跳到地上后才发觉不妥,太过心悸,他倚着车子缓和了好久,待不适感轻些后才朝前走去。
守门的下人已经识的他,自觉打开了门,谢云舟进去,沿着长廊到了江黎的住处。
荀衍还在,他负手而立,面色凝重的睨着窗外,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徐徐转身回眸。
谢云舟微顿,他没想到荀衍会还在,女子的闺阁哪是男子能随意进入的,江黎睡着不知,其他人也不知吗。
江昭呢?
谢云舟边腹诽边走进来,他大抵是忘了,与江黎来说,他也是陌生的男子,此时出现在这里也是不妥的。
江昭不是不管,是忧心焦虑太多,已然顾上了,他只愿阿黎快点醒过来。
情敌见面总不会有好脸色,谢云舟气力恢复了些许,神色也如平常般清冷,“荀公子怎还在此?”
荀衍道:“谢将军不也再此吗。”
“我是来看阿黎的。”谢云舟沉声道。
“巧了,我是来陪着阿黎的。”荀衍道。
“你在这不合适。”谢云舟赶人。
“你在这也不合适。”荀衍怼人道,“别忘了,你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这是谢云舟的痛处,江黎说便罢了,如今荀衍也如此说,着实让他不高兴。
“荀衍,不要太过分。”谢云舟忍他很久了。
“怎么?你要跟我打架?”不是荀衍小瞧谢云舟,若是寻常时他还可以,刚放过血,他不是他的对手,“歇歇吧,你打不过我的。”
谢云舟咬牙切齿道:“可以试试。”
荀衍挑眉:“好啊,试试便试试。”
没打成,刚要动手前江昭出现了,见到他们脑袋瓜子突突疼起来,捏捏眉心,“荀公子不早了,你请回。”
谢云舟见江昭赶荀衍,心情变得无比好,正要说什么,江昭对着他说道:“谢将军很晚了,请你离开。”
这下轮到荀衍开心了,睇给他个挑衅的眼神。
谢云舟不甘示弱的也回了他个挑衅的眼神。
江昭看着他们眼神你来我往,干脆动手赶人,把人都轰出去后,叮嘱金珠,“无论谁敲门都不许开。”
金珠应下:“是。”
床榻上的江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觉得很冷,膝盖很疼,谢老夫人说她不服管教又罚她跪了。
雪下面是冰,她跪在上面,冻得全身发抖,她求谢老夫人听她解释,她没有不听她的话,事出有因她可以说明,可谢老夫人完全听不进去,一口咬定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