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采薇坐在床边,端木青正在帮她揉着手上的淤青。
“等!”
头也没抬,自顾自地将身上带着的药酒揉上去。
那两个嬷嬷下手真狠,竟掐成这样,几天了都没退。
“再这样等下去,只怕……”
后面的话,却并没有说出来。
这几天的饭食和水,她们都没有沾过。
第一天渴得厉害,还以为那水是可以喝的,谁知道,还没有端起来,就看到死在一旁的两三只蚂蚁。
好在莫失中间回来过一次,偷偷带了点儿水过来。
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跑过来许多老鼠,都葬身在了她们刻意留下来的饭食上。
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得,突然间牢房顶塌了下来,把床给砸烂了。
天牢的狱卒却说是年久失修,换了间牢房就算是揭过去了。
再住下去,实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替她把袖子放下来,端木青的眼神冷凝。
这几天的事情自然是别人故意的,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她还没有十分的把握。
“娘娘,就是这儿了。”
监狱长的声音在这个死寂的空间里陡然间响起,让端木青和采薇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
火光中,端木竚的脸色依旧惨白,无心打扮得妆容,看上去更显憔悴。
“怎么不打开?”声音一出口,就发觉带着难闻的沙哑。
“呵呵,这个娘娘知道,”监狱长的背脊弯得如同一只虾米,带着讨好的腔调,“天牢里关的都是重要的犯人,是不能够轻易打开牢门的。
今日是因为娘娘来,奴才才斗胆放行,若是叫上头知道了,小的可就保不住项上的脑袋了。”
懒得听他这些废话,端木竚挥了挥手,身后的嬷嬷塞了块银子,就跟着一起退了下去。
此时就只有她们,虽然中间隔了一道牢门。
“端木青,究竟是为什么?”
就算是在这样十分不明亮的火光中,端木青都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的愤怒。
“我说了,不是我。”
“你还要狡辩!”端木竚陡然间拔高的声音,因为沙哑的喉咙而变得有些尖利。
立刻伸手抓住牢门,恶狠狠地看着牢里的人,端木竚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
“你以为我完全不记得了么?分明就是你,除了你根本就没有别人靠近过那个杯子。”
端木青心里一震,对啊!
除了她自己,还有端木竚也是重要的证人才是。
从床上起身,端木青走到她面前,目光坚定,声音更是冷然:“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