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那些真的就是上辈子了吧!她不愿娘和楚叔为她和筠惜二人之事伤心,上辈子恩怨也只能无奈放下。
笑妍紧紧闭了下双眼,泪水如珍珠般从姣好的面容上滚落,轻盈如同清晨鲜花上的露珠。眼泪落到嘴里,笑妍尝了尝,有点儿苦涩,可却还是温热的!
算了,就让一切随风而逝吧!
急忙出府的筠惜自然不知道笑妍此刻的心思。
赶车的是府中的马夫,筠惜心中着急连连催促马夫行驶的快点儿!马夫倒是没有心疑,只以为小姐是着急想出去逛!
筠惜的马车直接驶向奇珍阁,嘱咐车夫在前门等候,筠惜便快步进了奇珍阁。
金镶玉迎了出来,口中道:“小姐要的首饰已经有了大概样子了,小姐去后堂看看可否满意?”
筠惜点了点头,在金镶玉的带领下来到后堂,穿过地下的密道,来到沐景暂居的小院儿中。
房门口守着的依旧是木一,见筠惜到来,赶紧上前行礼。
筠惜脚步不停,问道:“沐景怎么样了?”
“泠水玉用上后就好多了,但主子这时候还昏迷着!”说着,木一亲自为筠惜推开房门!
屋中只有木五和他爹木大夫一起守着,筠惜也不看他们,径直走到床前,望着还在昏睡的沐景。
没有在下属外人面前的高冷,也没有在她和祖母面前的轻松随和,他就那样静静躺着,****着上身,胸口放着渐渐恢杂色的泠水玉。
筠惜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躺下来,她不想看这样乖乖躺着没有生气的沐景!
于是她拿过撕开手腕上的包扎,准备再次给泠水玉注入鲜血。
木大夫上前制止住筠惜,顺手给她搭了脉道:“小姐身体太差,不能再放血了!”
筠惜用力想挣开。“可是沐景?”
“公子的毒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全解的,泠水玉昨日吸食的鲜血已足够暂且压制毒性了。可小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公子就彻底没希望了!”木大夫沉声道。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筠惜急声问道。
“快了,一会儿就醒过来了。”木大夫回答道。
筠惜顺势坐在床边,用自己的手攥着沐景的手,低低地哭出了声。
木大夫叹了口气,示意木三同他一起退了出去。
筠惜没理会这些,哽咽着道:“我想你了,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见床上的人还是没动静,筠惜的泪落得越发厉害,喃喃地道:“我在楚家过得一点儿也不好,他们都没有你对我好。我都还等着及笄后想办法嫁给你呢,你要是敢不管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筠惜哭得晕晕的,她突然发现沐景的手好像动了一下。惊诧地抬头,筠惜正对上沐景一如既往深情而清凉的眼眸,惊喜道:“沐景,你醒了?”
沐景艰难地抬手摸了摸筠惜的头,轻笑着道:“要是不醒,就听不到有人说想嫁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