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医女一听,宝郡主居然给太后治好了,这说出口的药理也全部是真确的,直接点头,“宝郡主,说得对,薏米和马齿苋只要服用几日,最后再用点红花,这七个月的胎儿绝对保不住。现在产妇血已经止住了,我们得走了!”
这内宅处理的事情,他们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一会,这个小男孩连乳汁都没有喝一口就咽气了。秋玉隐看着她跟姨娘的希望全部破坏,开始大声哭起来,“姨娘这些日子吃的都是厨房端给我的,肯定是有人知道这一点才故意陷害的。父王,弟弟还这样小,谁居然这样狠心?您可得为弟弟做主!”
老来子,这生出来就有些感情了。那小模样跟云元小时候真的有些相似。
秋玉隐口口声声地说着那些汤,这让乐郡主一下子找到机会,“那些汤,是云歌你吩咐厨房做给玉隐的吗?”
果然来了,秋云歌笑了,“王妃,那汤的确是我吩咐给玉隐妹妹喝的,只是为什么进了杨姨娘的肚子我也很怀疑。至于那些汤有没有问题,调查厨房的人吧!父王,这件事不能姑息,至于杨姨娘自己也得负责任,不听王妃的话,仗着有身孕,总是找事,保护不了弟弟。”
看着秋玉隐那伤心的样子,想借助这个孩子让乐郡主跟自己都起来吗?这一个一个的都厉害起来,果真是谁也不能小觑。
“云歌,你是在怀疑母妃吗?”乐郡主直接说出来,那样子看起来真是问心无愧。
“王妃不也怀疑歌儿吗?这是我的弟弟,流着相同血液的弟弟。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他,绝对不会改变,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会觉得他威胁到我跟哥哥。我会带着他玩,看着他长大,因为他是我的弟弟!”秋云歌说这话,盯着乐郡主的眼睛,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秋玉隐给自己穿小鞋,当真以为她不反抗吗?
家和万事兴,有些事情她可以容忍,但是涉及到底线,那是绝对不会再忍。
“我没有!带厨房炖汤的婆子来!”乐郡主脸色也非常难看,她做了吗?不,不会的。她怎会去杀掉他的孩子?
这一定是错觉,可记忆中似乎就有那些模糊的景象。
有真话丹,似乎连审讯的都不需要,房间里就剩下主子,不涉事的奴才全部都退下了。这二少爷刚刚生出来就没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火。
直接几颗药下去,厨房的人什么都招了,“王爷,我们真没想过害姨娘跟二少爷,这薏米本身就是恢复身体的,这是给二小姐吃的汤,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马齿苋这个是药方里的,不信王爷您可以看看,当初二小姐受伤,这是清淤的,这个是大夫说在汤里炖,可以去药味,恢复身子有帮助。奴才们说的都是真话!”
这就是说,这两样东西都是对秋玉隐有用的,可偏偏因为杨姨娘馋嘴,偷吃的,所以才导致这次的事件。
至于这红花,那更有说法了,秋玉隐受伤,杨姨娘为了表示关爱,经常帮她擦药,所以碰到,这是很正常的。
所有的说话,既没有指向秋云歌,也没有指向乐郡主。
秋玉隐哭着说道,“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们这个东西是不能吃的。姨娘怎会知道?”
秋忠威让秋云歌跟秋玉隐全部都退下去了,单独面对着乐郡主,“玉隐受伤,这大夫全部都是你的人请的。前段时间你罚杨氏吃青菜豆腐,歌儿正好为了认错,让厨房每日给玉隐炖汤。只要有人稍加点播,这厨房的人自然就照做。这样的方法,看起来真的不错。借力打力,不会伤及任何人的面子。杨氏就变成了自作自受。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怀了本王的孩子吗?郡主,如果您不打算好好地过日子,那本王可以和离。”
乐郡主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地看着王爷,“不,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当然想跟你过日子,当年你跟婉姐姐在一起,我就喜欢你,好不容易才能够拜托掉和亲二嫁的身份,跟你在一起。我不要和离,我没有做!”
她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可是脑海中却出现另一个声音“都是那些女人的错,那么卑微的女人怎么配坏着王爷的子嗣,你是对的。”
“她们都是多余的,全部是多余的,这个王府里,只有你跟他,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这些声音不断地侵袭着乐郡主的大脑,突然喊出来,“我没错,也没有做过,那个女人要是不馋嘴,怎么会没了孩子。怀孕后别来本妃面前炫耀,却作个不停。秋云歌不也讨厌她吗?否则又怎会送那些东西,她也明明知道这些东西最后会进杨氏的肚子,就算现在不死,他日生产的时候,也会巨大儿,难产而死。”
“够了!你自己犯错,却还要往歌儿身上推。郡主,您的喜欢,在下要不起!”秋忠威摔门而去,对外宣称王妃病了,不能离开主院一步。
秋忠威是轻易不发火,发火起来绝对吓人,这王府后宅的事情,他不想去搀和,却总是被迫搀和。这次没了儿子,下次她会不会就直接对歌儿动手,他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答应娶这个女人。
那癫狂起来就跟疯子似的,哪里还有小时候的可爱,那时候婉儿拿她真是当作亲妹妹。哪怕婚后,她们之间也还走动过。
可进王府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收割了一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