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哥特,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正在和一个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囚犯对话。微弱地烛光下那衣着华丽的男人正是瓦兰迪亚的国王德瑟特,而那囚犯正是古德。
一番短暂的对话后德瑟特离去,只留下古德看着德瑟特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五天前,古德带着德瑟特逃回了萨哥特,然而没等古德好好地睡一觉就被伯里康的士兵以僭越、叛国等罪名抓起来了。
古德也很无奈,期间卡农曾带着一大笔赎金来救古德,但是愤怒的贵族们直接把卡农给轰走了,古德甚至都没能见到卡农。
不知过了多久,嘎吱~,牢门被打开了,几个手拿铁链的守卫走了进来,他们二话不说就把古德给拷上然后拉出地牢。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两侧有熟悉的风景和熟悉的人,他们或是冷眼旁观或是充满怨念。
古德在守卫的牵引下被带进领主大厅,大厅已经被布置成法庭的模样,一个证人席,一个被告席。左右各有两个个阶梯状的排椅,已坐满了男女贵族。
台上的主坐上,脸色苍白的德瑟特正怅然地看着走来的古德。主坐面前有三把椅子,分别是阿尔德里克·提哈、伯里康·戴·洛塔德、卡拉蒂尔德·阿罗曼克,再然后就是审判席赫卡德等人正端坐其上。
这阵势,好像瓦兰迪亚王国没被巴坦尼亚人杀死或者俘虏的贵族都在这里了一样。
德瑟特按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在场所有人也跟着起立。
德瑟特目光巡视众人,随后开口:“今天,在瓦兰迪亚王国神圣的殿堂之下,以我瓦兰迪亚国王之名和瓦兰迪亚王国神圣的律法赋予伯里康·戴·洛塔德审判法官权利,阿尔德里克·提哈、卡拉蒂尔德·阿罗曼克为辅判,共同审判罪人古德·奈斯的罪行。”
说完德瑟特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众人也纷纷坐下。唯有伯里康站着,桀骜的目光带着一丝阴翳地看着古德。
“古德·奈斯,你被指控叛国、谋杀、僭越以及临阵脱逃四大罪,因为你的行为导致了王国在和巴坦尼亚战争中的重大挫折,你可认罪?”
古德闻言抬头看了眼伯里康,然后挺起胸膛不卑不亢地说道:“不认”
陪审的贵族们又是一阵嘈杂,伯里康也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认?那么我们先来陈述你的罪状吧,最终你是否有罪会由我们和陪审团共同裁定”
面对古德无所畏惧的反驳,伯里康面露讥笑之色,不慌不忙地开始念了起来。
“首先,你在战场上假传国王命令,导致王国在和巴坦尼亚人的战斗中最终战败,王国的军团因此全军覆没,以及在战斗中命令部队杀死奋战的士兵,这是僭越和谋杀之罪。”
“然后是你在战场上不顾指挥官的命令,擅自逃跑,最终导致王国军团的士兵溃逃,这是临阵脱逃的罪责”
“最后,我们收到王国多位贵族的指控,你暗通巴坦尼亚并通过上述行为最终导致了王国军团的覆没,此为叛国罪”
“对上述罪行,你有何异意?”
法官说完便静待古德发言,一众贵族坐等古德反驳。
古德其实没那么无所畏惧,站台下的手正紧张地搓揉着,古德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深吸一口气回道:“首先,我确实对军团进行了指挥,在当时,我对军团下达的每一条指令都是德瑟特陛下的授意”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人们看着古德和德瑟特不停的议论着。
嘈杂的声音让伯里康直皱眉。
“安静,都安静”
伯里康开口维持秩序,但嘈杂的声音还是没停下,坐在一旁的阿尔德里克·提哈突然怒喝一声:“闭嘴!”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德瑟特国王都被吓了一跳。
伯里康回头看了一眼阿尔德里克,随后坐回自己的位置对古德说道:“继续说吧”
古德刚刚被打断只好抖了抖肩膀再次酝酿了一下。
“当时的形势之下许多人已经开始溃逃,我只好让弩手们组成督战队,否则军队早就崩溃了。在战场上我并没有临阵脱逃,作为一名领军者之一,我的军队已经代替我执行军令,事先我也没有选择加入到某部分战斗单位中,因此我的行为并无不妥。”
“至于那些指控我叛国的,那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指控,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只是想拿我泄愤”
说完这些话,古德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按照计划,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很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众人都安静地听古德说完自己的辩词,伯里康也懒得废话直接呼叫证人。
在古德疑惑的目光中,首先上场的居然是在战场上侥幸逃生的流浪者。
他上台时还心虚地看了眼古德,这叫古德心里暗叫不好。
伯里康端坐着问道:“台下何人何职?”
“报告大人,我叫留卡斯,本来是加盖伦的流浪者,后来古德·奈斯招募我作为他部队的侦察兵”
伯里康点了点头:“按照你的供词,你全程参与了古德·奈斯暗通巴坦尼亚人的过程,陈述那你的证词吧。”
流浪者低着头缓缓说道:“是的大人,古德·奈斯曾经暗中和巴坦尼亚的路易钦有所联系,他们计划在两界河让瓦兰迪亚军团全军覆没,我可以作证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