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抬起手来,打断了姜怡的话语:
“公主殿下既然习武,可明白切磋的初衷是什么?”
“武人之间互相切磋,目的在于通过实战互相精进技艺,又不至于像真正厮杀那般弄的非死即残,讲究分寸,点到为止。”
“那我问公主,和我切磋之后,公主武艺可有精进?”
“嗯?”
姜怡一愣。
左凌泉觉得说的不够明白,又道:“如果公主以后与人对敌,还会不会吃上次那样的亏,在视野死角被人阴了?”
常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姜怡上次和左凌泉打一场被阴两次,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再与人搏杀,肯定会防着这一手。
姜怡眼神变换了些许,没有再与左凌泉对视,声音依旧倔强:
“我岂会重蹈覆辙,以后肯定会防着。可……可你在切磋时,不堂堂正正搏杀,而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公主能挑切磋的对手,难不成还能挑生死仇敌?万一以后遇上的仇人,专精下三滥的招数,公主殿下中招命悬一线,还能骂人家无耻不成?”
“我……”
左凌泉本就问心无愧,姜怡自然说不过,但骨子里的傲气,还是让她不肯松口:
“切磋是切磋,和实战有区别……”
“切磋如果不接近实战,只是规规矩矩你来我往,那切磋还有什么意义?再者,切磋讲究点到为止,我和公主殿下交手时占尽上风,可曾伤道公主分毫?”
那天晚上打的很激烈,但姜怡确实毫发无伤,说明左凌泉注意着分寸。最后反倒是她不服气,起身追着左凌泉乱砍。
要按这个逻辑来算的话,确实是她不对在先……
姜怡抿了抿嘴,吵架吵到一半,发现自己错了,气势一瞬间弱了很多。
不过姜怡性子傲气,也不甘心就这么认错,她脑中急转,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谁说她没受伤?
屁股都被打肿了好吧!
左凌泉一直观察着姜怡的神色,未等姜怡开口,他先道:
“我最后以剑鞘为戒尺,打公主屁股……”
“啐——”
姜怡脸儿霎时间涨红,也不知怎么想的,抬起宫靴就一脚踹向左凌泉。
左凌泉反应极快,用手抓住红色宫靴,略显不满:
“如果不是公主殿下胡搅蛮缠,没轻没重追着我砍,我岂会打你?再者以剑鞘为戒尺,未曾有丝毫轻薄逾矩之处。先生以戒尺体罚,意在教导,让学生铭记在心,公主殿下觉得这是欺辱,难不成还要把幼年教读书识字的先生全砍了?”
左凌泉用手抓着姜怡踹过来的左脚,因为角度问题,说话之间,大红裙摆滑到了膝盖上方,显出洁白修长的腿儿。
姜怡本就脸色涨红,发觉走光,急忙用力抽了下脚,却没抽回来,她又连忙拉起裙摆挡住,羞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