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女人来成就什么,更不需要去施舍什么。”冷然如斯的话语,表明他的立场。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想知道吗?用心来换。”宽大的手掌按住得是她的心口。
她下意识地紧张,大脑也变得混沌,沉默了几秒,她笑了笑,“我什么心都有,虚荣心,贪婪心,自私心,阴毒心……你要得是哪一颗?”
“真心。”鹰眸底纠结着某种情愫,像是在乎的温柔,让她不自觉地感到了危险,曾经,他们见过面吗?
“你是杰克斯?”
“你看起来不笨吗?”他笑,有些赞赏。
“警匪勾结,罪恶无处不在。”纪妍心勾唇冷嘲。
“善恶没有界限,警匪一家亲。”
纪妍心白了他一眼,“阴险。”
刑明杰不怒反笑,他告诉她,他的确是欧亚黑帮首领,他也是直属部长管辖的某司警司。他什么生意都做,游走法律边缘,但是不做两种买卖。一、贩毒。二、贩卖人口。
他很简单地告诉妍心,以其在外面混着,不如来帮他,按月领工资,抵三餐伙食,将来儿子出生了,还有个照应。
在现实面前,再硬的骨头也会软的,何况他说得很有道理。她同意了,她入住了刑明杰的私人别墅里,每天就是打扫打扫房间,帮他整理文件资料。
更多的时候,都是他在关照她。她觉得愧疚,想搬出去,刑明杰告诉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等她生产完了,会让她干活的。
待产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在家里听听歌,织织婴儿的小袜子,小围脖,背心。
刑明杰很早就离家单飞,刑氏别墅挺冷清的,每早她都会绕着刑氏别墅花园转一圈,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散散步,对着那个挺起的巨肚说说话,刑明杰说,有空就出去走走,多和孩子聊聊,现代教育始于胎教。
这句话,对她而言,挺受用的。
每天围着花园瞎转悠,忽然有一天,有些别扭和惊诧地发现了铁栏栅上有个人影在晃悠着。
隔着有些远,以至于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庞,待她追上去时,那人已狼狈逃窜,对方跑得很急,从背影上看起来,手脚并不利索。
像她现在这样尴尬的身份,如果想致她于死地,只要将她存活的消息当作谣言散步,就足于给当局政府造成压力,而不费灰吹之力地借着司法的严肃性,将她正法。
所以,她觉得那个窥视者,并没有恶意。
有人每在在偷窥她,她并没有告诉刑明杰,每天依旧如故地散步着,偶而也期待着每个人的出现。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太多的深仇大恨,非要到致人于死地而后快的地步。当然,像林佳人这样变态的女人,是极少数的特例。
终于有一天,她截住了那个偷窥者。
出人意料地,对方是个女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女人,个子很高,面容精致,如果不是那眼角的鱼尾纹,和额上的几条皱纹,她的年龄还真不容易猜。
妍心抓住她时,她很惊慌,一把甩开了妍心,可就在妍心险些跌倒时,她又跑了回来,紧张地扶住了妍心。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她很关心,这样反而让妍心困惑了起来。
扶着妍心站稳了,女人又想跑了。
妍心笑着问女人,是否想害她再摔一次。
女人摇头了,可就在这个时候,银色的迈巴赫跑车打开了,一双黑色的皮鞋踏出来,刑明杰下了车,一把将她揽了过去,目光轻一睨那女人,有些不屑,甚至是鄙视。
就好像面前站着的是颗毒瘤,是会传染的病菌。
女人有些受伤,好看的眉眼黯淡了下去。她颌动着唇瓣,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女人转身,缓缓地往前走着。
她的脚步很慢,不难看出她心中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