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乔锦安淡淡的应了一句,没敢回头看他,怕他看到她发红的眼眶。
她恨自己的不争气!
可是一想到夏安然的一个电话,轻易的就可以叫走他——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好难过,好难过……
提步走至大门,目光瞥到旁边的手提袋,顾景洲顺手将里面的日用品一一挑出去,放在旁边,“乔锦安,方便面没有营养,以后不许吃了,你买的那些,我现在都给你扔掉去。”
“嗯!”那是她一周的食物呢。
看了她一眼,顾景洲退了出去,替她关上大门。
直到大门合拢,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公寓里,乔锦安忽然蹲了下去,抱着双膝,嚎啕大哭。
顷刻间,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全部崩塌。
在他的心里,她永远比不上夏安然,是她妄想了——
顾景洲没有真的立即离开,脚步停在门外,他听到了她在哭,心像是被猫爪子狠狠的挠了一下。
抬手想重新推开门进去,衣兜里的手机又急促的响起,他垂下手,转身大步离开。
他的步伐走的很快,控制自己不去听,不去想。
一路驱车赶回顾园,人刚走到别墅外,里面的争吵声已经隔着大门传了出来。
陆铭远远的见到顾景洲回来,喜出望外,激动的迎上来。“总裁,夏小姐又是哭又是闹,我们真是没有办法了。”
顾景洲脸色不悦,没理他,径直推门进去。
夏安然跌在地上,长发凌乱的披散着,狼狈不堪。
见到顾景洲,双眼泛出晶莹的泪光,满脸的委屈,“景洲,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会让我吃这个,一定是这个佣人骗我的,对不对?”
可怜巴巴的样子,令人不忍心伤害。
干净的小手里高高的举着一个白色的药盒,盒子上面赫然是——避孕药三个字。
顾景洲的眼睛一瞥,目光无意的落在女人抬起的手腕上那道疤痕,她曾经因为他割腕自杀过……
心口被扯了一下,他尽量的心平静气。“然然,何姨她没有骗你。”
立在一旁的何姨挺了挺身板,她向来看不惯外面的这些小妖。精迷惑少爷。刚从乡下回来,得了少爷这个任务,立即着手去办。
只不过,还是觉得少奶奶很可怜,少爷怎么可以让除了少奶奶以外的女人怀上孩子!
夏安然瘦削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个时候,几乎已经彻底崩溃了。
他的一句没有骗她,无疑是给她下了死刑判。决书。
“洲……洲,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好不好,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女人撑着地板,动作缓慢地站起来。赤着双脚,扑到顾景洲怀里,握住男人的手,眼中绽放着期翼。
“然然,你理智点。”顾景洲无可奈何。
“洲,我不要理智,洲,我只要你……你说过要对我负责任的,我不想吃避孕药……”夏安然哭的眼睛都肿了,鼻涕眼泪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