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蒂夫的养女?
怪不得蒂夫当成宝贝捧在手掌心了!
如果他们有个这么绝色的女儿,也会宝贝似的呵护着。
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傅衍玑和乔心静静的坐在那里,两人的着装都很低调,又是在一个人的视觉盲区内,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蒂夫和妖止夺去了,哪里还能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两人。
傅衍玑其实不喜欢带心儿来人多的地方,尤其是这种带有贵族性质的宴会,人多就麻烦,还带着某些无法想象的危险。
就好比上次贝希的生日宴,被曝出了丑闻!
他直觉今日的结婚典礼也不会太平!
傅衍玑有些懊恼,突然后悔带心儿来了。
但是心儿不能总在岛上闷着,虽然他无所谓,但心儿却吃不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日光正中,正是一天中的最好时光,他想等待会仪式结束之后他就带心儿离开,下午和晚上的宴会就不参加了。
他握着乔心的手,本来枕在他肩上闭目休憩的乔心听到门口的动静扭头看去,目光噌的就亮了。
“她就是新娘吗?长的真漂亮”。由衷的赞赏,没有一丝女子的嫉妒。
旁边空了一个座位的女子闻声看向乔心的方向,正想冷嘲一声土包子,突然就僵在了那里。
乔心戴着一顶花式礼帽,长发垂泄在肩后,一朵灿烈的玫瑰盛开在乌黑柔顺的发顶,细纱覆面,遮了一半容颜,却足够瞧清少女如画的眉目,以及身上纯良纤巧的气息。
未及反应过来,她身边的男子一双冷沉幽深的眸子刀子般射来,她差点一口气呼吸不过来,就像一把刀悬在头顶,随时都能一刀劈下来。
她僵硬的扭过头去,耳边听到男子温柔的低语,和刚才冷沉的修罗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我的心儿才是最漂亮的”。他说的可是实话,在他的心中,妖止这种女人他压根不会多看一眼,顶多看眼就忘的那种类型,在他心底不会留下丝毫涟漪。
哪个女人不爱听甜言蜜语,即使是失忆了的乔心也不例外,总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多爱自己一分,听到傅衍玑温柔的话语心底比吃了蜜还甜,垂下脑袋一脸娇羞。
“你胡说什么”?连娇嗔都带着一股娇媚的风情。
傅衍玑瞬间血涌脑门,揽着乔心双肩的手一颤,想着这是公众场合,到底忍了下来。
旁边的女人嘴角抽搐,想着刚才惊鸿一瞥下男子那逆天的容貌,就是一阵心猿意马,心底琢磨着怎么那么熟悉呢?
是在哪里见过呢?
但此时教堂里音乐响起,老掉牙的婚礼进行曲,飘荡在教堂上空,也飘进每一个在场人的耳中,结过婚的心底默默一声叹息,像是追思往事,没结过婚的都是一脸羡慕神往的盯着妖止看。
而此时,踩着乐声,妖止挎着蒂夫的手臂,一步步,缓缓的沿着红地毯走去,神情安静,唇边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端庄大方,让坐在第一排的t国皇族也就是索烙王子的父母满意的点头,眼底赞赏有加。
不愧是蒂夫的女儿,教养不是一般的好。
这一段路,妖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来的,直到她踏上高台,双手被索烙握住,臂弯里的温暖风般消逝,心口像是裂了道口子,撕扯着疼。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的过分,再配上一身白色的婚纱,勾的索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希望仪式赶快过去,他好早点抱得美人归。
蒂夫拍了拍索烙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眼睛里包含的内容足够索烙消化,索烙笑的跟个二愣子似的,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教堂上空,清晰的令妖止耳膜“嗡嗡”作响。
“dad”。
在西方,很多子女通常直接称呼自己的父母名字,她们认为这是一种亲切、关心的表现,但对于索烙来讲,妖止的父亲就是他的父亲,直呼其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做不到。
妖止的情绪处于一个临界点,而索烙的称呼令她大脑里紧绷的一根弦彻底断裂,她一挥手打断蒂夫放在索烙肩膀上的手,一双碧眸带着复杂的情绪凝向蒂夫。
他的嘴角总是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眼神和煦善睐,像个没有攻击力的文弱书生,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便是y国只手遮天的蒂夫大人。
“止儿,你怎么了”?索烙焦急的问道。他从来没见止儿生气过,此时她脸色阴沉的样子令索烙心慌,难道她不想和自己结婚?
可是明明是她亲口答应的啊!
妖止将靠近的索烙一把推开,索烙根本不及经受过特殊训练的妖止的臂力,猝不及防下往后趔趄,台下的人都看着这一幕变故,看那面容娇美的女人一脸冰霜的睨向笑容从始至终没有改变分毫的蒂夫。
坐在第一排的俩人脸色不好看了,这是闹的哪出,敢在这么多客人面前把他们儿子弄的下不来台,亏他们刚才还夸这姑娘修养好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得她使小性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