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冷笑一声:
“糊涂,就算他曹昂的目标是江东,可等到江东平定之后呢?唇亡齿寒,真当我益州能以一州之地对抗占据着整个天下的曹魏不成?”
“当初我就建议一起联合南方的孙吴,与他们共同抗魏,可你们却迟迟不赞同,认为曹魏国库空虚,无力再战,如今呢?不过五年时间,他们便能重振旗鼓,虎视眈眈,若是再不动起来,我西川五十郡……当真危矣。”
听着张任如此决绝之话,吴懿一时间也语塞,不知所言。
主位上的刘璋听着二人的辩解,没有多言,而是将视线转到阶下几人的角落处,笑着说道:
“孝直怎得今日如此沉默?”
听着刘璋在点自己,法正这才回过神来,躬身行礼道:
“主公,在下只是在思虑一些事而已。”
“哦?”
刘璋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得说道:
“那不知孝直如何看此事?那魏王曹昂迁都长安,是否真的如张将军推测那般是打算对我益州动手?”
“这……”
法正摇了摇头:
谷<span> “属下久居成都,对那魏王知之甚少,想来远不如其他几位将军,因此不敢胡乱谏言。”
刘璋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而是低下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张任见状,不禁再上前一步,催促道:
“主公,当年张松叛乱,将我西川五十郡图尽绘给那魏王曹昂,算起来,我们已经是失了先机了,若是再不有所防备,等那魏军真的深入蜀地,恐怕我们也并不会有多少地利优势啊。”
刘璋低叹一声:
“说到张松,此贼确实可恶,竟敢将我蜀中之景尽奉给外人。”
“这些年来本公也不止一次派人想要去偷回那地图,可谁知曹昂手下的校事府竟然如此了得,戒备森严,让我们至今都没有得手。”
直到良久,刘璋方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头来,目光看着几人,神色坚定的说道:
“也罢,早作些防备也是好的。”
“张任听命。”
张任上前一步,沉声道:
“末将在。”
刘璋拿起案桌上虎符,起身送到张任面前,认真的说道:
“本公命你统领成都兵马五万余前往剑阁戒备,一旦汉中有所动,即刻拒兵,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