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是吗。”
“姐,你真一点想不起来?”
孟真:“时间太久了。”
沈嘉应了声:“但是警方怀疑,这三个人不是他杀,也就是说真正的凶手可能还逍遥法外。前两个是被勒死,最后一个是溺水,姐,你大学读的护理,又在医院做过护士,不说溺水了,你觉得凶手要勒死被害人,一般会选择什么凶器啊?”
孟真挠了挠鬓角,挤出一丝笑意:“我不做护理都这么久了,这些事情不问法医问我干什么,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沈嘉:“这不是随便聊聊吗。”
“怪吓人的说这些。”
沈嘉目光垂下去,轻道:“吓人吗?你们学护理的不应该对这些挺习惯的,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还有解剖这门课。”
孟真沉默了一会儿,说:“可能因为这个,我转行了。”
沈嘉歪了歪头,声音轻佻:“那我们就聊点不害怕的?”
孟真抬眼。
沈嘉皱了皱眉头:“烟霞巷抛尸案,姐你还有印象吗?”
“我一直在家晒太阳都不出门,哪有心情管这些,倒是你,那时候对这就挺好奇,我没说错吧?”
沈嘉扯了一下嘴角:“记性挺好啊。”
孟真笑笑:“我也只记得你的事。”
沈嘉的手握着咖啡杯,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杯身,像是在回忆道:“我记得那个案子是在08年的中秋节第二天,但是尸体是隔天早上发现的。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凶手要选在那个地方抛尸,不担心被发现呢?后来我想通了,凶手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
孟真嘴唇紧抿。
沈嘉:“前几天我们发现案发现场其实就在烟霞巷后面,一间房子里,凶手以某种理由将被害者诱骗杀害,要抛尸的话肯定得穿过巷子,可是遇到了什么才决定临时起意抛在烟霞巷呢?姐,你有什么想法。”
孟真愣了一下:“我哪想得到这些。”
沈嘉说:“会不会遇到熟人?”
孟真的视线慢慢抬起,看向沈嘉。
沈嘉说:“我记得那天我发烧了,是和陆严一块回去的,路上还对他发脾气,幸好遇见姐你了,他才逃过一劫,要不然揍他的心都有。”
孟真唇角动了动。
沈嘉:“再说琻琻——”
“嘉嘉。”孟真打断道,“我没你胆子大,别老说这些,你让姐晚上还能不能睡个好觉了啊。”
沈嘉:“难得说说。”
孟真吸了口气。
沈嘉喝了一口咖啡,明明放了很多糖,可她还是觉得很苦,轻道:“那天是林溪生日,琻琻是深夜回去的,没有想到就再也见不到了。”
孟真:“都过去了。”
沈嘉的手指又开始一下一下的敲着杯子,自顾自道:“我看过琻琻的尸骨,勒死的痕迹非常整齐,没有其他挣扎的痕迹,这说明她毫无防备,或许有可能认识凶手,你觉得呢,姐?”
沈嘉说完这话,看着孟真。
“还有最近的溺水案,有目击证人说看见有人跟踪被害人,个子不高,可是他一米八一。”沈嘉指了指照片上的周智,“我就觉得奇怪。”
孟真目光朝下:“也可能看错了吧。”
“最近我也一直在想,如果凶手是他,他为什么还要用那么笨的方法,看似是绑了我,顺理成章让我发现作案现场,指认他就是凶手。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快被找到。找到了也没关系,不杀我的理由他也可以随便找一个,旧相识?一时心软?然后无路可逃却还想拖延时间,把自己藏在一个地方,像是听天由命,被抓到后和盘托出一副解脱的样子。”沈嘉说,“一切都没有破绽。”
孟真沉吟片刻,笑了。
“但是他太淡定了。”沈嘉说。
“他一直这样。”
话音刚落,沈嘉倏然抬眼。
孟真似乎意识到什么,笑了笑:“我也是刚想起来,读书那会儿很少打交道,一时没什么印象。”
沈嘉看了孟真半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