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止住,今朝不是谈这事的时辰。”
“我也没什么好教的了,师侄初离故土,且宽限你一天假。”
俊秀僧人又转向白术,温煦笑道:
“且在城中随意逛逛,好好耍一耍吧。”
“对,逛一……等等,我可没东西送你!”
无晦对白术视而不见:
“师兄是阔佬,我是穷鬼,真要我送,房里还有半只过夜的烧鸡,不嫌弃你就吃了吧。”
无显轻声一笑,缓缓摇头。
眉目若画的明丽女子看着无显微笑摇头,也轻轻抿住唇。
“小师傅,给你。”
白术愕然抬起头,眼前纤纤十指间,是一张鱼形的古老符箓。
“这是小挪移符,能任意挪移到百里内的任何方位。”
明丽女子笑靥如花:“呐,收下吧。”
“师叔……”
白术投去求助的目光。
“收下吧。”无显双手合十。
“收下吧。”无晦撇嘴,“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显在给师……”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无显一眼给瞪了回去。
“小将也有一物要送给公子。”
一直侍立在侧的陈鳌笑道:“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去吧。”无显松了口气,“陈将军助你良多,你且先与陈将军出去吧。”
“明白了。”
白术犹豫再三,收下那张小挪移符,朝几人恭敬施礼后,才退出门外。
天际间,依稀还有丝丝紫雾未散,走出门外的白术收起金莲和符箓,笑着与随后跟来的陈鳌叙旧。
在谈话时,他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谢梵镜,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傻狍子。
今天,却一直没有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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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活尸祸乱被平息后,元气大伤的汾阴城,又一点点,逐渐热闹了起来。
在城南角,一座灯火通明的酒楼里,随着三五个仅剩客人散去,灯火登时暗了不少。
“陈,陈将军,且住!”
有些大舌头的白术踉跄,一把扶住烂醉如泥的陈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