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头痛欲裂醒来时,一眼就看到顶上的红色幔帐。缀着五彩璎珞,煞是好看。
她艰难地翻个身,才发现身子僵得像木偶一样,连腿都弯不起来。
“醒啦?”冷淡的声音飘进她耳中。
她抬头看去,见一男一女坐在窗边喝茶。女子一身白衣,乌发挽起,正是暗箭伤人的白霏烟小姐。
“我这是在哪?”凌霜很努力地起身,艰难靠在床头。
白霏烟放下一枚棋子,“琉璃宫。”
“哦,我想也是。”凌霜揉揉眉心,“可以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吗?”她浑身上下就像木头一样,一点知觉都没有。
“不可以。”白霏烟又丢下一枚棋子,“想好走哪一步没有?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那男子笑着盖上棋盒,“霏烟的棋艺越来越高明,我认输了。”
“认输啦?拿来。”白霏烟伸出手。
男子将几张银票放进她手心,“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一贫如洗。”
“男人有钱就变坏,掌握你的收入是必须的。”白霏烟理所当然把银票收起来。
男子赶紧赔笑,“霏烟,我承认我当年有点荒唐,你也没必要老挂在嘴上。”
“不挂嘴上我挂心里,成天想着打击报复。”
“喂喂,你们给我打住。”凌霜受不了地大喊,“我是病人,你们有点同情心好不好?给我一杯水喝会死?”
“半个时辰后麻药自然失效。”白霏烟慢吞吞收起棋子重新摆。
凌霜满头黑线,“喂喂,谁给我下的麻药?”
“银针上有麻药,走遍了你全身奇经八脉,强行运功对你没好处。”
“白霏烟。”凌霜受不了地大喊,“知道你武功好,但你也没必要这样欺负人吧?”莫名其妙用暗器封她的穴道也就罢了,还在上面涂麻药,手段真不是一般毒辣。
“出来混的,要有被暗算的觉悟。”
“你”凌霜自认伶牙利齿,但遇上白霏烟,被气得七窍生烟。
“闭嘴。”白霏烟走到床前,拉起她的手腕,“气血顺畅,一切无碍,再躺一会就好了。”
“水啊,我要水。”
“没空。”
那男子无奈笑笑,倒杯水递给凌霜,“霏烟,不过一杯水而已,你就给她吧。”
她赶紧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还是帅哥善解人意啊。”
白霏烟忽然抬头看她几眼,“别对我老公笑成这样,小心我拍死你。”
凌霜继续笑得像朵盛开的太阳花,“帅哥,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平南王秦慕风?”没听说白七姑娘搞外遇,这男子应该是她夫君吧?
男子笑得玉树临风,如沐春风,“原来姑娘听说过在下?”
“嗯,白七姑娘的夫君嘛,江湖人都知道。”
秦慕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硬,“为什么不是平南王秦慕风的夫人白霏烟,而是七姑娘的夫君秦慕风?”
“因为”凌霜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发,“你的威名在朝堂上,跟江湖不沾边。”
秦慕风摸摸下巴,“说得也有道理。”
“不是”凌霜忽然想起什么,“等等,残心在哪?颜玉在哪?”
“琉璃宫主在前殿处理事情,我四哥和颜玉在赏雪。”
“那”凌霜摸摸腹部,“能不能弄点吃的来?最好有没走油的红烧肉,什么狮子头酱肘子烤全羊尽管上。”自从跟夜无归分手后,她天天啃馒头,人都快变成馒头了。
白霏烟看她一眼,冷冷问,“你不减肥吗?”
她理直气壮,“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
白霏烟喃喃低语,“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