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就开始吧。”
屠三打断他俩,拿过骰蛊,一撸衣袖,晃动起布满红斑的粗壮胳膊。
言子瑜穿着青白锦袍,捻动着扳指,目光落在一旁紧抿着嘴唇的阮凝香身上。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干净白皙的皮肤显出病态的苍白,黝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骰蛊。
明明已经注定输了的赌注,她还在期待着什么?
烦人的撞击声终于停了,周遭变得死一样的沉寂。
屠三开口:“姑爷猜吧。”
“那就依旧是小吧。”言子瑜未动地方,只是轻轻撇了一眼那骰蛊。
“姑爷确定?”屠三问。
“不确定,蒙的。”言子瑜道。
骰蛊被掀开,六六六点,大。
屠三狂笑道:“看来姑爷这运气之神,还是个会看形式的狗东西。”
“都说过了,运气这东西很玄学的。”
言子瑜始终勾着唇,看上去一派淡然,只是那笑容透着薄凉,未达过眼底。
“香香请吧。”屠三将目标转移到了阮凝香身上。
阮凝香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言子瑜。
那圆润的眸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言子瑜眼角的笑容逐渐变浅,慢慢的尽数消失在嘴角。
“屠大当家的,香香还小,你放过她吧。”洛清漓跑上去,拉着屠三,“我,我愿意替她侍候您,侍候您一辈子。”
“洛姐姐……”
阮凝香含泪摇了摇头,没用的,屠三不会放过她的。
屠三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命令道:“将七当家的先带下去。”
齐昊霖拉住了泪如雨下的洛清漓,洛清漓愤恨地瞪着齐昊霖,又扫过一旁的新姑爷。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房间的门哐当被关上。
阮凝香成了他人的笼中物。
她母亲还给她留了最后一条路,防卫布战图。
那是他父亲的半生心血,是她父亲未完成的遗憾。
阮凝香不能完成他父亲的遗愿,也不愿成为助纣为虐的帮凶。
而且,她也不认为,现在的她交了那图,屠三就能放过她。
只有杀了屠三才能彻底解救自己。
拼死一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