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婳怔怔看着他,半响没说话。
他不喜欢她,讨厌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清晰明了的表现了出来,她也很清楚。
可这一刻,看着他眼睛里没有温度的冷鄙,还是仿佛被尖针扎了一下。
也许她从前真的个轻浮随便的女人吧,所以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就百口莫辩了。
邢婳如是想。
“那真是可惜了,”她很快又重新扯出了笑,“我还不够随便,或者不够识好歹,现在想一想,严格来说,一个喜欢我的富二代,的确比老公你更适合当一块短暂的跳板。”
…………
邢婳最后一句话的代价就是被软禁了。
她话音刚落,本来就没什么温度的男人立即变成了一潭深寒,森森的白雾都要从他的骨头缝里冒出来,漆黑的深眸更是一点点的皲裂开,仿佛他整个情绪都控制不住的破碎崩盘了。
然后,他就直接摔门而出。
等他走后,她全身都紧绷了的神经才一点点的松弛了下来,缓缓俯下身,她就地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良久没怎么动。
本来是不想弄的这么糟的,结果还是彻底惹毛他了。
邢婳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雨发呆,一时竟然连点后悔的感觉都没有,呆呆木木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等她想起来自己的包跟手机还落在邢星的公寓,准备下楼用座机打个电话时,一开门,就看到了两个穿黑衣的男人。
“夫人,”其中一个不等她开口就先说明了,“霍总说,让您就待在卧室里。”
“什么意思?”
“就是说……您不能出这扇门。”
邢婳目瞪口呆,“他疯了吧?”
两人微微低头,“夫人,请您回去。”
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是想要软禁我?”
保镖不答,代表默认。
她又问,“他连卧室的门都不肯让我出?”
“是的。”
邢婳以为她的过去可能有着她想象不到的荒唐,但她真没想到,霍司承会荒唐到变态的软禁她。
…………
楼下,前厅。
童妈跟其他的佣人都被遣退出这片区域。
霍司承坐在沙发里,他指间夹着一根烟,烟头忽明忽暗,已经燃了一半,缭绕的青白烟雾后,是男人覆盖着霾色的俊美脸庞。
他眉眼淡淡的,可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江易低声咳嗽了下,朝并肩而立的两个保镖道,“夫人跟郁少为什么会接触来往,今天的事情具体是怎么样,你们两个详细的说清楚。”
两人面面相觑的看了对方一眼,其中一个很快开口了,“霍总,是这样的,夫人这两天都会去T大江边的一条街摆个小摊给人画肖像画,那郁少……昨天跟今天都是一大早就到了……”
江易皱眉打断了,“郁少骚扰夫人,你们不会报告给我?”
两人又对视一眼,另一个硬着头皮道,“因为我们看郁少也……没干什么,他就是跟夫人买画,夫人画完后他就拿着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