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先于大脑一步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宫崎佑树的手腕。
但当宫崎佑树看了过来的时候,奴良鲤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沉默,然后松开了手,奴良鲤伴转过了头,“……没什么。”
宫崎佑树心底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但很快的他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温泉上。
四月的天气远远算不热,夜晚更是透露着几分凉寒,在这个时候将身体泡进温泉里,好像全身都被打开了一般,从外至内的感到一股暖意。
河童从宫崎佑树的身边游了过去,首无也的把自己的半张脸埋了下来,不消一会儿,又有妖怪拿着酒碗来了,宫崎佑树也随着喝了一些,心情指数直线上升。
奴良鲤伴没有过来,似乎是去冷静了。
宫崎佑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打算从温泉池里出来,正巧黑田坊怒气冲冲的结束和青田坊的斗嘴出来,于是宫崎佑树邀请道“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黑田坊微微一愣,回过神来点头收起了怒容,“……嗯,好。”
妖怪猫的温泉屋早就准备好了泡完温泉之后的酒菜,宫崎佑树他们去的时候屋内已经或坐或躺着一些妖怪了,他们或者是说着最近的其他地区妖怪的事情,或者是玩着一些游戏吃着闹着,宫崎佑树和黑田坊很快的就加入了进去,和众妖怪打成一片。
……
另一边奴良鲤伴找到了独自一人的雪女。
和人类不同,天生便是妖怪的他们对与男女性别上的防备并没有那么的严肃,甚至于许多妖怪也不会因为□□着身体而感到羞耻。
就像是一些动物一样,他们其实天生便不需要衣物。
奴良鲤伴的出现并没有让雪女在意身体上的坦诚相待,两人也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四月正值山吹花花开,雪女在清晨的时候看见了握着一枝山吹花回来的奴良鲤伴……这数十年来的隐瞒压得她喘不过气。
只差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奴良鲤伴带回奴良组的那枝山吹便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姐姐,到底怎么了?”
雪丽眉头微皱,闭上了眼睛,好似这样就能够听不到奴良鲤伴的声音,也不会动摇了一般。
“姐姐。”奴良鲤伴看着面前在隐瞒着什么的雪女,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担忧来。
雪丽呼吸一窒,那些回忆便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鲤伴,我……我……”心神动摇之时,雪女眼前一黑,最后只感觉到奴良鲤伴接住了倒下的自己。
*****
喝得有些多了的宫崎佑树双唇被酒水滋润得比往日更红。
看的一些妖怪都不由微微红了脸移开目光。
而黑田坊喝得多了后边忍不住的说了一些往日不会说的话。
“……你真的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宫崎佑树看了过去,“什么?”
“……二代目。”黑田坊给宫崎佑树碗里添了酒。
奴良鲤伴对山吹乙女的感情他们全都看在眼里,而宫崎佑树对二代目的感情他们同样也看得到。
但他们也没有想要干涉的想法,只是看得久了到底还是会忍不住的说上两句。
“不好吗?”宫崎佑树反问黑田坊。
黑田坊一时也说不上来好还是不好,只是觉得这事情实在难办。
只要二代一直找不到山吹乙女,他就会一直等着,但这样下去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样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