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方凑到张遂身边,道:“二公子,老游今日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过来,他让我见着你之后给您带声好。”
张遂笑道:“怎么都这么客气?咱们也都是并肩作战过的,说起来关系和老路都差不多。还要感谢你教方雄天龙九变呢!”
罗方听到天龙九变之名,知道他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功法。笑着道:“方雄那小子是老路徒弟,那不就是我们这群老家伙的徒弟吗?
这小家伙天资实在惊人,我今日和他聊了下,都快突破第一变了。我可是练了半辈子,都还没有走到他这一步啊。妈的人比人真能气死人!”
张遂道:“听说撼山军的统领罗岩也是修炼的这种功法,据说厉害无比,也不知是何模样?他和你是同族吧。”
罗方道:“那估计是祖宗十八代之前的事儿了,他应该属于北方罗家一支,我是西南一支,可惜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说完,神色有些黯然。
张遂闻言也沉默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罗方自己倒是快从伤感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看着张遂有些沉默,笑道:“今天是老路的大喜日子,说这些干嘛。”
四下看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俩。罗方低声对张遂道:“听老路说,公子您精通岐黄之道,能否帮我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像老路那样。。。”
张遂闻言,伤感的情绪抛到脑后。他当然知道罗方说的是什么。笑着点点头,在罗方的手腕上轻点一下,施展医药之术。
罗方的身体状况立马出现在脑海之中,到底是练了一辈子的锻体神功,虽然没有练出多大的成就,但整个身体除了左臂丢失之外,身体状况好得出奇,连暗伤都没有什么。
就这身体素质,和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没多大区别,甚至还要胜过许多。
张遂看着罗方期盼的眼神,笑道:“罗大哥多久没有享受过男女之情了?”
罗方老脸一红,道:“自从家中逢难,快有二十年了吧,一直在军中,再加上苦修家族功法,根本没有多少那方面的心思。”
张遂听了直接无语,心里吐槽:大哥,你那是锻体神功,又不是什么需要保持童男之身的童子功。二十年,那不是从年轻到现在?你可真能熬,您真是大哥!
张遂道:“罗大哥这身体质,完全就是子孙满堂之像,你们西南罗家一族的延续,都要落在你身上了!抓紧时间呐!”
罗方闻言大喜,握住张遂的手,连声感谢。
张遂哭笑不得,你自己这么多年都不试一试,我就提醒提醒你,感谢我做什么?
听了张遂的话后,罗方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同,告罪一声,就跑到那桌坐着几位南离教女性的桌上,满面红光的献起了殷勤。
没一会儿,几位女子就被他骚扰得不行,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直接一把瓜子儿砸在他脸上,骂道:“老罗你怎么回事儿?吃错药了吗?要发情去找别人,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其他几位女子也都将手中杏仁核桃之类的砸在老罗头上,将他驱赶到别桌。
张遂看着一身狼狈的罗方,呵呵直笑,看来多年单身狗的生活,已经完全丧失了和女性打交道的本事啊!可怜!
随着时间的流逝,客人慢慢多了起来,大多都是老路这一支的族人,张家这边过来的也不少,甚至刘姨这边也有几位长者过来。
刘姨看到自己娘家的几位,激动得泪眼婆娑,还是她的一位叔叔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刘姨情绪才平息下来。
无论来的哪一支族人,都会和坐在外围的张遂行礼打声招呼,张遂也是一脸笑盈盈地回应。
若是按正常的程序,那规矩可就多得不得了。不过老路和刘姨两人,一个是四十多的大龄青年,一个是带着个半大小子的寡妇,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中午由张家的族老张秉简单进行了一些仪式,祝福了一下这对新人。要说的话,这已经很是给面子了。
吃过午饭后,大多族人都散去。留下来的就是老路的那些同袍,还有张遂等人,这些都是等着晚上来闹洞房的,虽然新娘已经有了身子,但可以闹一闹这个新郎官啊。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临近傍晚的时候,新的客人又一波波到来了。
最先到的是黄家的二公子黄鉴,这家伙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一手折扇照样扇得风骚无比。跟在他身边的是现任黄家护卫长的董志,估计是听到董志提起后,知道和张遂也有这层关系,结果就跑过来了。
黄鉴见到张遂,连道恭喜。
张遂笑骂道:“恭喜我干什么?新郎在那边。”
黄鉴道:“喜事嘛,都沾点喜气,大家同喜不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