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抢功吧?当年抗燕之战,若不是你擅离职守,轻敌冒进,我也不会败得那么惨烈,成傲,这么多年,我一直背负败将之名,甚至离开军伍,全是拜你所赐!”
成傲听后大怒,过去刻意压制的英气猛地散了出来,如同战场上破阵杀敌的豪杰一般,大声喝道:
“连一个平凉你都守不住,还敢怪我!老子当年只领了五千兵卒,就破了燕蛮三万大军!败军之将何足言勇!老子都懒得理你!”
房山听后眼光一闪,猛地站起,将手中茶杯捏的粉碎,喝道:
“成傲,你以为你多厉害!当年若不是老子暗中派人奇袭燕蛮后方,阻断援军支援,你以为你那五千人马能活回来几个?”
此刻房山看起来一身英气,和刚才进门之时判若两人,成傲也怒气勃勃,大有一触即打的架势。
两人身后,卫王的眼里掠过了一丝笑意。
宋训文望着两人,心里感到莫名的不安,又有些感慨,时光匆匆,恍惚间又看到了在卫王继位不久的抗燕之战中,这两人就是这般吵得不可开交之。
当年卫国不世出的两大天才,如今落到了这般境地!
他在心中低叹一声,卫王,何苦要自毁万里长城。
感慨一番,见两人还在斗气,宋训文急忙站起来,笑道:
“两位都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何必一见面就吵。。。。。。”
话音未落,就听两人同时喝道:“谁和他是‘老友’!”说完互相瞪了一眼,各怒气冲冲的转过头去。
宋训文微觉尴尬,轻咳一声,笑了笑道:
“二位请坐,王爷和世子殿下有事吩咐。”
两人脸色微变,几乎同时转身,齐声道:
“王爷恕罪,小人失礼。”
刘勋听后哑然,卫王也笑了起来,压了压手掌,道:
“二位且坐,多年不见,都消消火,本王有事找二位商议。”
两人恭谨的点了点头,分别坐下。
卫王看了房山一眼,道:
“情况如何?”
房山收起脸上表情,凝神回道:
“刘秀近日深居简出,罕有外出,除了下人正常采办以外,并无异常。”
卫王脸上笑容僵了一下,眉头一皱,冷笑道:
“房大人此话不能乱讲,刘秀近期动作不小,东平已被他搅乱,若说他一直留在府内,本王断不相信,不知房大人。。。。。。”
他话没说完,就被刘勋截住,只见他站了起来,微微笑道:
“房大人这几天辛苦了,在诸位来此之前,父王还和我说起房大人不辞辛劳,忠君爱国呢,其实刘秀如何和他在东平的走狗联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房大人是否找到潜入行宫的方法?”
成傲听后心中一凛,下意识向房山看去,只见房山面无表情,低下头去,低声回道:
“属下已经探明宫内护卫换班时间,以及刘秀行动规律,甚至连他身边丫鬟何时伺候,属下都已探明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