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对着苏绒呢?
表白也是重复了两次,就连同居……他也要向苏绒请求两次。
可是这样怎么样,谁让他栽在了苏绒的身上,谁让他舍不下苏绒,谁让他舍不得苏绒给他的温暖呢?
那在国外的几年,每每想着在学校时期的那个‘隐形小尾巴’,想着苏绒给自己的每一点呵护和认真,那就像是一道暖流在他的心田浇灌着。
一天一天的,周而复始。
现在,方予桐越觉得孤独,越觉得难受,越觉得苏绒是他最想要的温暖,最想拥有的追求。
所以,他已经舍不得放手了。
苏绒低下头,方予桐的软弱呓语,让她不忍心拒绝。
可是她要怎么开口?不管是对夏其煊,还是方予桐,她都不忍心!
夏其煊还在医院里躺着,那是为她受的伤,当时的悸动她还在心里存着,苏绒不明白自己对夏其煊是什么感觉,可是她知道,夏其煊那个人,已经在她心里扎根了,有个位置,可是不知名。
而方予桐,她苦苦追恋了几年的梦中情人,现在对她一句句哀求,说不难受,都是假的。
这样的两难,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
就好像是一个泥潭,让人一脚踩空,令人措手不及,可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无法挣脱了。
苏绒皱紧了眉头,低下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方予桐看着她一副为难的模样,心里的危机感更重了。
他以为,夏其煊对苏绒只是单方面的霸道而已,他太过笃定了苏绒对自己的感情,可是没有想过,也许会有意外的出现。
现在,夏其煊就是这个意外。
他现在无法拒绝又无法挣脱的意外。
“阿桐,其实我……”
方予桐没有给苏绒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说的话的时间,一把截断了她的话。
“先吃东西吧,我想你也饿了,是吗?”
苏绒松了口气,也笑着点头,顺着他的意思,“嗯。”
方予桐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苏绒确切的回答。
在送苏绒回去的路上,方予桐的脸上虽然在笑,可是苏绒看得出来,其实他已经不高兴了。
苏绒叹了口气,感激方予桐没有太过逼着她,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方予桐把苏绒送回了沈易晟的身边,便不再多留,离开了。
沈易晟看着方予桐离去的身影,淡漠的笑容里有着几分狐疑和好奇。
他不禁偏头看着默默不语的苏绒,眼里的光亮闪烁的更加明显了苏绒陪着沈易晟处理了合作的一些手尾,便拜托那保姆,麻烦她带自己重新回了医院。
这次在她不放弃的询问下,终于问出了夏其煊居住的病房,竟然是住院部的最顶楼,也是最昂贵的高干病房。
苏绒敲了门,听见里面响起熟悉的男声,心跳蓦地被挑动了一下,小声的吩咐保姆不用跟着过来,她屏住了呼吸,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夏其煊正坐在床上,这病房清雅的好看,淡青色的窗帘,被大开的窗吹来的凉风吹起飘洒的好看弧度,顶楼的阳光正好,穿过层层的镂空花纹窗台,照射在光洁可鉴的地板上,投影下好看的花纹风景,为这个病房增添了几分温馨感。
苏绒步伐轻动,缓缓的走进,而后在看清楚夏其煊那张脸的时候,猛然一惊。
苏绒不敢置信的伸手捂住嘴吗、,盖住了自己快要破出喉咙的惊讶尖叫,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其煊的脸上,那缠绕住夏其煊原本好看到电人的眼睛上的一层白布上。
苏绒的呼吸变得更加轻了,脚步顿在了病床边,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放在身边几近麻木的手,缓缓的向着夏其煊靠近就当她快要碰到那层白布的时候,夏其煊倏地抬起手,一把,准确无误却又用力轻巧的抓住了她的手,稳稳的控住,但没有伤及她半分。
夏其煊侧了下脸,苏绒似乎看见他耳朵动了一下。
“苏绒?”
苏绒吞了口唾沫,将喉咙里哽咽的不知名东西都吞回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