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不用说了,这秦家就是杀害万永昌的真凶,最不济幕后黑手这个称号他是逃不掉的。现在最让人头疼的是,这秦家盯上了段明玉,从今以后,便有如附骨之蛆,着实难缠。
好在今天杨延光发觉到了此人,将其成功击杀,秦家即便能够再次查到段明玉身上,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样段明玉就有了喘息机会,慢慢想出应对的方法。
看着两人苦苦思索,眉头紧皱的样子,杨延光道:“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什么事,怎么被这群狼狗给盯上了。”
段明玉道:“杨老先生此言差矣,我知道你杀了人,心里很不平静,有些怕怕,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地,但我小弟我这小家小业的哪会被人家惦记上啊,倒是有些人,来历不清,身份神秘,搞不好就是冲着某人来的,徐老哥你说对吧!”
徐祖业点了点头:“嗯,有道理,解释得相当精辟啊!”
段明玉潇洒的甩了甩头发:“不过看在某人今天晚上维护了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份上,杀人的事儿,本状元就勉为其难的帮此人遮掩遮掩吧,哎,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
杨延光的脸颊直抽抽……
待杨延光忿忿的离开后,徐祖业对着段明玉伸出了大拇指,悄悄的对段明玉说道:“这你都能推得一干二净,高,真是高。”
段明玉谦虚的笑了笑:“我哪算高,我知道一位诗人,啧啧,那才叫高。”
徐祖业问道:“这个诗人怎么高了。”
段明玉徐徐讲道:“这个诗人可了不得,话说这个诗人有一天半夜起床撒尿,正巧看见明月高悬,月光撒满庭院,诗人见月伤心,提笔写下了二十个字。一千多年后,亿万小学生起夜小便,都会想起这二十个字: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徐祖业了然的点了点头:“嗯,不错,高,的确是高,不过这李白距今才两百多年,这一千多年后作何理解?还有,小学生是干什么的?”
“我!完!了!”
一处优雅宁静的小楼里,秦宗衡白衣如雪,此刻正端坐在书案前,挥洒笔墨。秦宗衡是秦氏宗门宗主蔡州刺史秦宗权的胞弟,地位颇高,只见他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举止沉稳,一丝不苟。自从秦宗权叛唐后,秦氏宗族便成为了唐室的心腹大患,而秦宗衡身份特殊,居然会出现在汴梁,将自己置身险地,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秦宗衡的下首站立着一个人,神态恭敬。秦宗衡运笔极书,头也不抬的问道:“秦受还没回来吗?”
“回大人的话,狼牙卫除了秦受以外,都回来了。”
秦宗衡执笔一顿:“哦?我交待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人惊异的道:“大人,整个万府都被我们监视得水泄不通,进出万府的人也被狼牙卫逐一跟踪,只是人手有些紧缺。”
秦宗衡道:“人手不够就加派人手,你明日把我身边的护卫全都撤到万府。”
“大人,此事恐怕不妥!”
秦宗衡摆了摆手:“这次行动事关重大,宗主尤为重视,万永昌藏匿的宝藏,我秦家志在必得,绝不能出半点差错,秦受的事,我已知道了,你下去问问今日监视万府的宗门子弟,秦受今日负责跟踪的人是谁,若是身份可疑,就……”秦宗衡右手重重的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