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反倒是一言不发,只如此坐着。
叶梓萱只能耐心地等着。
约莫一炷香之后,她才开口,“本公主听闻,你师承玄机阁阁主?”
“正是。”叶梓萱垂眸道,“不过,臣女学艺不精。”
“不精?”长公主淡淡道,“你可比寻常女子都厉害呢。”
“那也是师父教导的好。”叶梓萱又道。
“倒也是。”长公主见她并未自夸,反倒是处处透着谦逊,倒也投过了几分地赞许。
“我母后凤体不适,这宫中的御医也都束手无策,本公主也刚刚回京,对这京城呢,倒也比不得你们熟悉了。”长公主这语气中带着几分地感叹。
叶梓萱见长公主如此,便说道,“不知晓长公主有何吩咐?”
“吩咐倒也谈不上。”长公主随即便拿了一封密函放在她的面前。
叶梓萱双手接过,展开之后,看过,又看向长公主,“这?”
“如今本公主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用,知晓你与尚阳郡主素日往来密切,本公主便想着,此事儿交给你,本公主也能放心一些。”长公主看向她道。
“臣女不敢当。”叶梓萱不知该如何。
“这有何不敢当的。”长公主慢悠悠道,“此事儿,你既然知晓了,若不去查,到时候万一泄露了,本公主可不敢担保,你府上上下会不会就此在京城消失。”
长公主此言一出,叶梓萱便清楚,此事儿她不做也得做。
可是,为何偏偏是她呢?
叶梓萱沉吟了片刻,并未回应。
长公主倒也不着急,只是在一旁气定神闲地等着。
又过了许久。
一阵风吹过,叶梓萱额前的碎发拂过她的眉眼,她这才开口道,“臣女明白。”
“叶大姑娘当真是个聪明人。”长公主赞赏道,“既然如此,那本公主便静候佳音。”
“是。”叶梓萱便起身离去。
等出了院子,便见嵇蘅在远处等她。
她走上前去,看向他道,“你若知道了,万一连累了嵇家,该如何?”
“什么?”嵇蘅见她的手中多了一份密函。
嵇蘅想要伸手拿过,奈何叶梓萱已经收了起来。
她既然接下来,必定不会让旁人染指。
她很清楚,长公主是吃定了她的性子。
也许,是吃定了目前她别无选择。
她啊,在如今的皇权之下,终究不过是个被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
叶梓萱紧紧地攥着这份密函,便这样脚步坚定出去了。
等她坐上马车之后,心情便显得很是复杂。
无月突然落下。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