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近心情最不好的要数宫里的德惠皇后,因为西文帝已经很久没上她哪里歇着了,她当然知道为什么,都是那些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德惠皇后估摸着上次暗杀白苏的事可能被西文帝发现了。一想起占据西文帝心的白苏,德惠皇后大气的眉就皱了起来。
这不德惠皇后病倒了,大晚上的德惠皇后的贴身嬷嬷马上差了宫女去传来太医,又差了太监去告诉了西文帝一声。小太监刚刚到御书房门口,红喜公公就大步走了出来。小太监刚要开口,红喜公公就挥了挥手,说道。“皇上已经在御书房歇下了,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再说吧。”小太监能说德惠皇后头晕眼花是大事吗?小太监看了看这个太监大总管红喜公公的脸色识相的回了德惠皇后的东宫。
德惠皇后听了小太监的通报,那个气,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这些太医,太监,宫女,嬷嬷马上跪了下来请德惠娘娘保重凤体。
红喜公公口中已经歇下了的西文帝此时却了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国公府的西厢。白苏诧异,也知道了为何沉天大晚上会被招进宫里。
白苏看着西文帝不语,面无表情。白苏想不明白她和西文帝怎么就纠缠不清了?是他对她欺骗在先,是他害她家破人亡,是他将她赐给沉天……是的,不就是白苏没有进他的后宫,没有做他的女人吗?
白苏现在就差自插双目来表示自己有多后悔将他视为她的良人。
和西文帝相遇的那日,白苏只是路过字画店,瞟到了一个相貌不凡的男子不由的喊停了马车,那男子穿着普通,却看上了字画店里最贵的那副落梅图,掌柜倒是想将落梅图出售,只可惜男子身上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字画店人来人往的,掌柜还要招呼其他客人,和男子客套了几句就要将落梅图收了起来。男子虽然想阻止,但也囊中羞涩。他就想不明白了就这么一幅不起眼的落梅图怎么就价值万两,更想不明白一向不收藏字画的自己怎么就看中了这幅自己往常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字画。男子没有再说什么刚想走出字画店,白苏就按捺不住下了马上,不顾男女有别拦住了男子,然后和掌柜私语了几句,掌柜立马将标价万两的落梅图小心翼翼的卷了起来递给了白苏。
白苏拿到落梅图就给送给了男子,令人意外的是男子没有拒绝的收了下来,尔后就向白苏介绍了自己,一个来京投奔亲戚的落魄公子——秦西文。
白苏至今都不知道秦西文是投奔的是哪门子亲戚。
落魄公子秦西文不知道,这家字画店就是白家的,更不知道,那副落梅图是白苏所画。白苏跟着女先生学了好久琴棋书画后,在白父生辰上送了一副自己画的落梅图,白父自然高兴,却将落梅图放到了白家的字画店售卖,更是将价钱定得极高,白父本来也就像显摆显摆白苏的字画。
白苏想,自己就好像那副落梅图,父亲从小将她视为金枝玉叶,她却将自己像那副落梅图一样白白送给了他人。
白苏在意的是秦西文看上了自己所画的那副落梅图,却没有想过也许还有许多人看上过那副落梅图,只是白苏不曾知道。白苏也没想过,秦西文为何看上了那副落梅图却没有买下来,就像秦西文最后将她赐给沉天一样。
回过神来,白苏定定的看着眼前已经从秦西文成了秦义文,从落魄公子成了西文帝的男子,还是会心动,却也是无爱无恨。
“苏苏,你看起来过得还不错。”还是那样亲昵的称呼,还是那么温柔的语气,白苏却感觉自己的情绪变得有些压抑了。“你不出现在我眼前我会过得更好的。”白苏坐起在木床上。
西文帝像没有听出白苏的讽刺一样说道。“我自然是想你了,才出现在你面前。”看吧,他就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皇上,这里不是后宫,没有你的佳丽三千。”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就算这里是国公府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出入自由?这就是做为帝王的骄傲。“你可是忘了那边疆的胡人之地?”白苏笑道。
西文帝的俊朗的五官马上僵硬了起来。“你倒是提醒了我,上次你可是拦了易平阳的马车?”看来西文帝今天是来找白苏上次莫名出走的麻烦。
白苏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西文帝那么多疑的人,白苏现在否认了,那西文帝更会怀疑白苏和易平阳是不是有点什么,虽然白苏和易平阳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
“那你为何又一个人回了京城?”西文帝再次问道。
“我也没想到易少将军的马车要去的方向不是京城。易少将军听闻我要回京城就送了一辆马车与我,最后那辆马车被我送给了赶车的。”白苏索性一次性说完,反正就算自己藏着掖着西文帝还是会去叫人去查的。
“这易少将军可是个青年才俊。”
“的确,如果我没嫁到这国公府,我还真有嫁给易少将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