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薇薇这个状态,已经受不了刺激了,不管她做了什么,我相信她都是被逼的,毕竟都是穷苦出生,正如被人包养,还不是因为交不起学费?于是我点头,说我都知道,你稳定一下情绪,收了你的煞,咱们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薇薇很惊讶,说你都知道是邪灵教做的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就是一个翻个儿。薇薇冰雪聪明,从我这一愣之中看出了端疑,惊恐的捂上了嘴巴。
我用袖子帮她擦了擦眼泪,说:“好了,一切都会过去,我始终相信你。”
薇薇深情看着我,泪鼓鼓的,一把抱住我,嚎啕大哭。我没有往开推她,这个时候给她一个肩膀依靠,比什么都重要。
另外一边,老张和猴子终于制服了那只被煞附体的茅山内门弟子。两个人都鼻青脸肿的,互相搀扶着走过来,安静的站在我们身边,老张表情扭曲,猴子神情没落。
“好了好了。”我拍了拍薇薇的后背,说此地不宜久留,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薇薇依依不舍的离开我的怀抱,抽噎着,眼睛是红肿的。猴子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支香烟出来,颤颤巍巍的点燃,老张脸色阴晴不定,目光阴冷的看了眼薇薇,说:“煞是你控制的?”
薇薇可怜巴巴的点头,老张怒了,直接抬起了胳膊,却在同一时间被猴子抓住了,猴子摇了摇头说:“给个面子,毕竟是个女孩子。”老张气的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板着脸不说话。
四下瞅了眼,我对老张和猴子说:“相信我一回,薇薇有自己的苦处,找个安全的地方,听她慢慢解释。”
猴子扔了烟头,叹了口气点头,老张转身,径直走了。我扶着薇薇,猴子跟在最后,踉跄着往外走。
没走几步,听的外面警笛嘶鸣,大厅处闯进来一伙警察来,荷枪实弹,举着盾牌,感情攻击队都来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为首微微发胖的中年警察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们吼到。
我们四个相视一眼,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那警察又喊了一声蹲下。之后几个攻击队员扑上来,将我们全给绑了。随后那中年警察嘱咐几个小年轻保护案发现场,仔细拍照,并把把酒店监控录像也调出来,便押着我们往警车上带。
酒店外拉了警戒线,警戒线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一些拿着警棍的警察拼命的维持着秩序。酒店经理和保安站在境界线内,也被上了手铐,各个脸色惨白,剧烈的颤抖着。
上了警车,一路警笛嘶鸣,到了公安局,把我们单独关押起来,身份证和钱包什么的全给没收了,之后单独审讯,一直折腾到半夜。
然后又把我们全都召集了起来,老张和猴子都没到场,据说是老张腰伤发作,猴子陪着他到医院治伤去了。我紧张的心放松了些,猴子能去陪床,说不定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审讯室两侧站着两个抱抢的武警,一个长着国字脸的警察坐在椅子上,我们进去的时候,他用遥控关了监控录像,抬头打量着我们,忧心忡忡的说:“监控录像我都看完了,确实,这已经不是一起简单的刑事案件,必须交付宗教局处理了。”说到这里,我们所有人心头一紧,脸上无不写着慌张,国字脸却话锋一转说:“不过和你们没关系,可以离开了。”
什么?有没有听错?所有人都愣住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一个保安结结巴巴的说:“您……您是说我们可以离开了?”
国字脸警察点头,笑道:“不走要我管饭吗?”
众人惊醒,面露喜色,连忙道谢,各自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薇薇状态不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我搀扶着她最后离开,却被国字脸警察拉住了。
我的心咯噔的一下,回头,小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儿吗?”
国字脸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不会难为你们,问你们几句话。”
一听问话,我脸色顿变,薇薇也藏到了我身后。国字脸怔了一下,急忙笑着说:“别多想,别多想,我就是问一下你们是茅山哪一分坛的弟子,好给你们从宗教局申请医药补助。”
我冲他僵硬的笑了笑,说谢谢,好意心领了。
国字脸哈哈一笑,说那好,可以走了,你们那俩朋友在市医院,201病房,我会派车送你们过去,出门的时候,我回头关门,发现这个国字脸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目光深邃的看着我们,这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离开公安局,我和薇薇并没有乘坐国字脸准备好的车,而是打开手机百度地图查了一下位置,徒步往去走了。
途中雪花飘零,相对无语,薇薇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踩得雪地咯吱咯吱的响。
走到一处胡同时,薇薇的身体忽然前倾,紧紧的抱住了我,这一刻与之前被她偷袭那一幕是何其的相识,我心底一紧,打个冷颤,伫立在雪地上,不动了。薇薇的身体是冰凉的,比呼啸的白雪还冰,她呵出的气流也是寒冷的,她又哭了起来:“小沐,我不是有意的,我给人控制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他们抓了,他们逼我设局抓你,我不这样做,他们就会杀死我的孩子。”
雪地悲泣,一时间,素白的天地都显的寂寥,望着那鹅毛般飘落下来的雪花,一股股怒火冲刷着神经,拳头攥的嘎嘣作响,牙齿也快咬断了。
邪灵教,我和你们不共戴天!
内心在嘶吼,我都快憋屈的岔气儿了,动我婉儿者,虽远必诛!薇薇这笔也给你们算上,血债累累。
良久后,我情绪稳定了些,转身替薇薇擦拭眼泪,安慰她不要伤心了,我表嫂是茅山掌门,我会求表嫂帮忙,救她孩子的。
心中不禁感叹光阴似箭,一眨眼薇薇都有孩子了。
薇薇还是哭丧着脸,认真的说:“毕业这些年你都去哪了?难道从来没有想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