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篱红着脸走了。
她没有问十一山为什么知道会有高空坠物。
对于这种意外,她极其淡定,说明她经常遇到这样的意外,她心里早有准备。
她只撂下一句话,三天后,给十一山答复,关于半栋楼。
十一山不是无缘无故,也不是狮子大开口要那半栋楼。
这还要归结于记忆碎片。
在模糊的记忆碎片中,那一栋楼,用不了两年,就要被拆掉。
基建不会在乎是不是新楼。
新修的高架,在设计上为了节约更大的成本,这栋新楼是必经之地,逃不开,绕不过。
虽然这段记忆比较模糊不清,但十一山还是决定赌一把。
万一是真的呢!
那还不起飞了。
母亲的养老有了妹妹的学习和嫁妆也有了。
极为值得赌一次!
剩下的就看蒋东篱怎么和公司谈了,他看着蒋东篱的车远去,转身也走了。
真不地道!
来时候还好好的,不就是抱了一下嘛,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再说,自己也不是有意占便宜,怎么说,也就了一命,落得结果是要自己想办法回去。
十一山边走边想,女人啊,不讲道理,心中表达着不满。
他没有回家,而是在路上买了香烟和白酒,来到了墓地。
没能在最后送父亲一程,是他心中的遗憾。
墓碑前,他倒了酒,点上两只烟。
一只点给父亲,一只点给自己。
坐在地上,吐了一口烟的十一山自言自语:“爸,你怪我吧,我拿你的命换了半栋楼,我知道一定会有人戳我脊梁骨,我不在意,希望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脑子里有了怪东西,我还没去医院检查,不知道是福是祸,我得给我妈,还有一棠以后的日子打算。”
墓碑很安静,地上的烟燃的很快,不知道是拂动树枝风的缘故,还是十一山的父亲在天有灵。
十一山在这里待了很久,他自己也不知道抽了几根烟。
以前他不抽烟,现在突然觉得烟,也很有意思。
他灭了手里的烟,站起来,拍拍屁股,拎起空酒瓶,走了。
他还是没有回家,这次是去医院。
他必须知道自己的脑子倒地是什么情况。
一顿检查后,医生告诉他很健康,头部也没有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