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魁抬起头,疑惑的望着张婆子:“娘说什么不妥呢。”
“你请了那个王阿鼠来,怕不会引狼入室吧?”
“不会,那泼皮一天到晚惦记着姐姐,他投鼠忌器,不会……”
“不会你个头!”不待李春魁说完,张婆子抬手一掌盖到他头上,后悔道,“我就是怕这个泼皮缠上你姐姐,你姐姐可是要在刘府做姨娘的人,唉!都怨我,被猪油蒙了心,竟信了你这个小兔崽子的鬼话!”
李春魁不高兴的将手里的铜钱往桌上一扔,耷拉着嘴角道:“那娘是在怨儿子了?儿子说要请王阿鼠来对付那对兄弟和李天宝时,娘还夸儿子聪明呢。”
“我那是鬼迷了心窍。”
张婆子越想越不对劲,自悔不该冲动行事,正要再说话,突然门被人敲的砰砰响。
她浑身一惊:“谁?”
外面的人嘻嘻一笑:“是我啊,岳母大人。”
张婆子一听是王阿鼠的声音,暗呼完了,嘴里嘟囔道:“这泼皮怎么又来了?”
她一边收拾桌上的银钱,一边拼命朝李春魁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
李春魁也知道王阿鼠是个难缠的主,行出来的事比李逢君更加无赖狠毒。
若非万不得已,他怎么可能花银子请他?
见他去而复返,料想没什么好事,吓得不敢吱声了。
王阿鼠听店内没个动响,自言自语道:“这马泊六莫不是出门了?”
“管她出不出门呢,反正她是鼠哥你的丈母娘,都是一家人嘛,要不我们直接进去,我做的牛肉面不比那个蠢……哦,春哥儿差。”
鼠哥骂蠢狗可以,他不可以,这李春魁指不定是鼠哥的小舅子呢。
“好主意。”
王阿鼠转头瞧了一眼身边几个人,“兄弟们,还愣着干么事,卸门啊!”
“娘唉!”张婆子叫苦不迭,“这下可怎么好?”
李春魁小声道:“要不我从后门出去,去梅花镇叫姐姐回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张婆子气得骂道,“怕就怕他缠上你姐姐,你倒好,还想将你姐姐叫回来!”
“那怎么办嘛?”
“都怨你个小兔崽子!”
说完,张婆子强撑着走到门前,又勉强挤出一副笑脸,在王阿鼠要卸门时及时的打开了门:“哟!这不阿鼠吗,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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