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你,未来也是你,女朋友是你,老婆也会是你。”
这句话,是顾子轩曾经信誓旦旦对我说的,当时那个年龄的我,把这最朴实无华的话语,当做了全世界最动听的声音。
我也愿意分享,愿意分享我的现在和未来。
那是我当时看着眼前的前面,打心底想说的话。
现在,看着眼前那个早已褪去了青涩的男人,他还是他,我还是我,我们似乎不曾吵过,又似乎变了很多。
“顾子轩,以后,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他的表情突然一顿,似乎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我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等他回答。
“浅浅,现在我已经不再那么轻易许诺未来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犹豫,看着他嘴角的苦笑,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可是他这真话,也硬生生地刺痛了我的心。
当初对我允诺的那个少年,那个场景就恍若昨日,如今他又亲口对我说,自己不再轻易许诺。
我不知道是还哭还是还笑,只是我飞快地掩去尴尬的神情,拉着他的胳膊,指着前面一簇紫色的花丛。
“是薰衣草啊,我最喜欢的。”
我们两个走过去,就闻到了淡淡的薰衣草花香,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不同种类,适应不同气候的花放在一起养的,但是这样,我就很开心了。
我和顾子轩慢慢地往前走着,欣赏着不同的花,讨论着不同的话,只是我们再也不愿触及,和最脆弱的神经有关的话题。
中午我们和这里的主人,那个红脸蛋妇人和他的丈夫一起吃了饭,都是一些最常见的家庭小炒,但是每一样菜都能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感觉,顾子轩性质很高,还和这里的男主人一起喝了几杯自家酿的梅子酒。
他们之间很熟络,顾子轩应该是这里的常客,而且这对夫妇似乎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商场上的风云人物,他们之间没有芥蒂,没有距离,就仿佛像一家人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曾经我家和顾家一起过年时候的场景,与现在一样,其乐融融,每个人都很开心,只是地点变了,人物也变了。
心头掠过一股辛酸,我拿起小酒杯,抓起桌子上的梅子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丫头,你可当心点,这梅子酒,后劲儿大呢!”
红脸蛋妇人看到我喝酒,眯着眼睛笑着好心提醒我,我看着她,心头难得的愉悦。
“姨,你别担心,我能喝呢!”
这句我无意中逞强的话,却落在了顾子轩的耳朵里。
他的手不动声色地伸了过来,轻轻地揽住了我的腰,上半身朝我这边靠着。
“浅浅,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逞强的。”
明明该用威胁的语气,可是我听着,却有那么几分笑意。
我笑着转头,看着他,举起了酒杯。
“你不服吗?那我们来喝!”
他的笑意愈发浓烈,眼神里夹杂着宠溺,让人深陷,无法自拔。
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心底里的倔强,让我使着性子,不愿服输。
不知道喝了多少,总之剩下了小半瓶梅子酒的时候,我感觉头脑昏沉沉的,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终于,我再也顶受不住酒精地攻击,我摇摇晃晃地,把头靠在了顾子轩的肩膀上。
他笑着看着我,还对我举杯。
“浅浅,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