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说——
是江都郡主的长兄?
就是刚刚城西郡主旁边的那人?
“竟是说——”
安想蓉只觉得喉头发紧:“那人竟是个如此华贵的身份,又怎么能甘心只做一个世子呢?謦”
论起来现在的岁数,纵然十几年前,也是十几岁的模样,那时的人儿便应当已经是有了睥睨天下的意思,又怎么会屈尊?
只是这其中另有隐情,却不是她可以探索的凡。
“所以便是说,这人是个身份尊贵得很的,却是轮不得咱们去接触。”
十堰便是苦笑:“我大哥却是多次告诫我,说是这人虽说瞧着是个浪荡君子,但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毒小人,叫我离着他越远越好。”
拓跋将军竟然还是说过这等话?
“是为何?”安想蓉不仅奇了心思。
“怎的?是关心起我大哥来了?”
十堰便是挑眉:“我说着,我那大哥可是个人中龙凤,你若是瞧得紧,我一定给你备下,谁家的闺秀来了,都要让我给挡回去。”
“莫要胡说!”
安想蓉便是面皮一阵发紧,却是越发奇怪。
“说起来,应当是我大哥吃了亏了。”
十堰想了想,便是笑了:“他若是能让我大哥吃了亏,那也应当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只怕是这几年,过得也不怎么顺心。”
安想蓉便是摇了摇头。
她只是在一个小小的,都算不上是世家的家族里摸爬滚打,而那人,却是在全天下的人儿的目光之中摸爬滚打。
好似是突然想起了那人儿的脸。
莫名其妙的,安想蓉就觉得浑身发紧。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有一种天生的警觉,似乎这人儿,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威胁。
是不是她想多了?
甩了甩头,安想蓉只当做自己是听不见了。
或者,只是她想多了。
八竿子都不曾打到的人儿。
想着,安想蓉便是回了房间。
只是回房的时候难免见到张俏灵。
张俏灵对着安想蓉柔柔的笑着。
安想蓉心中越发紧了些许。
这人儿——
罢了,罢了。
次日,凌晨。
安想蓉是早早的便被柳条给唤醒了的,其实还没有到起来的时辰,倒是因的这谷里四季如春,温暖如夏,实在是让人睡得不太深沉。
而且,外头的姑娘们吵吵闹闹的,端的是因的第一次出了这么远的门,所以都是心性焦急着的,耐不住想要瞧瞧外头。
好容易洗漱过后,安想蓉只是觉得自己莫名的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