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一门三公爵,光耀门楣,稳拿的满洲第一门第。哼,不靠外戚。”
皇帝母族,妥妥的外戚,给了隆科多极大的便利。
但是,隆科多始终觉得,总有人在背后对老佟家指指点点,说他们只靠裙带关系。
玉柱倒是没有这种畸形的执念,他现在就一个目标,兵权,越多越好。
路上,隆科多回了老佟家,找佟国维炫耀去了。
玉柱和曹春,则回了庆府。
正房前的空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铁锤和小伙伴们,正在上边玩布库。
铁锤才三岁而已,说是玩布库,其实就是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而已。
整个庆府,自从庆泰自立门户之后,家生子的奴才们也不老少了。
能够陪着府里唯一的小主子玩布库,哎呀呀,多少人暗中抢破了头?
玉柱一露面,下人们全都跪下了。
铁锤看见亲爹来了,便撒开两条小短腿,径直扑进了玉柱的怀中。
玉柱蹲下身子,一把抱起了儿子,笑着问他:“想阿玛了么?”
“阿玛,铁锤想您老了。”铁锤的小脸紧紧贴着玉柱的脸庞,用力的蹭来蹭去,
玉柱抱着铁锤,进了上房,坐到了炕上。
父子两个玩耍了小半个时辰,玉柱这才更了衣,洗了脸,换了便服。
等玉柱再出来的时候,曹春已经放了小铁锤出去玩耍。
“爷,今儿个在皇太后的宫里,多亏了五爷福晋,一直替妾身周全着礼数。”曹春小声说了在皇太后那里的遭遇。
玉柱点点头,他和老五是铁杆安答,五福晋帮着曹春说话,乃是理所当然。
“爷,我弟弟他昨儿个登了门,转达了我阿玛的意思。我阿玛说是年老思退矣。”曹春本不想拿这个来给男人添麻烦,可是,曹寅毕竟是她的生父,这事又太大了,不可能瞒得住。
玉柱没吱声。曹寅也是老糊涂了,一直反复的横跳于太子党和八爷党之间,从不知道收敛为何物?
说白了,这也就是康熙念着旧情,明知道曹寅颇有不妥之处,却一直予以极大的包容。
不过嘛,玉柱很清楚,曹寅并不想离开江南的花花世界。
但是,若是此时离开了江南的财源之地,对于整个曹家,显然不是坏事。
“嗯,上次,你阿玛写给八爷的那封信,落到了五爷的门下手里。我担心,将来会影响你和铁锤的声誉,所以,请五爷摁了下去。”玉柱叹了口气,曹家真的是惹祸精,对他百无一用。
曹春也很无奈,她毕竟姓曹,曹家倒了,她的声誉受损倒在其次,就怕影响了铁锤的前程。
有些事情到了必须说清楚的时候了,玉柱斟酌了一下,告诉曹春:“你阿玛欠的债,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还得清楚。然而,你娘家却不知道节俭为何物,一直奢侈无度。唉,总不能拿铁锤的银子,去贴补他的郭罗玛法吧?”
“休想!”曹春火了,她板着俏脸说,“我虽是曹家女,现在已是佟家妇。铁锤的东西,谁都不许碰。”
为母则强!
曹春是一门心思的替铁锤做打算,绝不容许任何人,触碰铁锤的根本利益。
玉柱肩祧两房,李四儿比清琳更会捞钱。所以,隆府那边的家底子,确实比庆府这边厚实得多。
但是,庆泰为官这么多年,当过副都统、署理江宁将军、吏部左侍郎,又是现任两广总督,宦囊也是极为丰厚的。
这且罢了,玉柱的巨额收入,从来都是按照四五比五五的比例,分别拿给秀云和曹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