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的病房外面就陆姜糖在,十几岁的他,已经初见祸国殃民之色了:“你不是跟你的小女朋友看电影去了吗?”
“分了。”
陆姜糖很客观、诚实,并且一本正经:“渣男。”
薛勇敢大方承认,笑得吊儿郎当:“我当渣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往病房走,“哒哒睡了吗?”
“睡了。”
薛勇敢轻手轻脚地摸进去。
他明明已经很轻了,祈安还是醒了,叫了他一句:“鸡总哥哥。”
“嗯。”
他拉了把椅子坐到病床前。
祈安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他坐了一会儿,有点烦躁,去楼梯间抽烟。
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学会抽烟了,不是为了消愁,只是为了耍帅。
陆姜糖还没走:“把烟掐了。”
行吧。
谁让他长得美呢。
陆姜糖跟薛勇敢是刚好相反的两种人。
打个比方说吧,小区里很多父母教育孩子都会用两句话,第一句是:你再这么胡搞瞎搞,以后就跟薛家那小子一样。第二句是:你别再胡搞瞎搞了,看看人家陆姜糖。
薛勇敢成天搞天搞地。
陆姜糖在薛勇敢搞天搞地的时候,已经把生物医学的博士学位搞到手了,顺便还弄了个脑外科的副业。
十几岁就穿着白大褂给人开颅,你能想象吗?那群白发苍苍的权威专家们还要叫他一声陆老师。
薛勇敢打小就不怕他爸的棍子,但有点怵陆老师,虽然陆老师看上去正儿八经、礼貌绅士,但想想他亲爹,怎么可能是个毫无攻击力的。
薛勇敢乖乖掐了烟。
陆老师仗着智商超群,比同龄人都沉稳:“你是不是喜欢祈安?”
薛勇敢挠头:“当然了,她是我妹。”
陆老师就事论事,点评:“傻子。”
“……”
哼!
你美,不跟你计较!
薛勇敢回了病房,祈安还在睡,被子一大半掉在了地上。他把被子捡起来,给她盖上。
祈安突然翻了个身。
他刚好看到,她领口下滑,粉色的肩带露出来,他整个人懵了一下,然后扔了被子,跑了……
跑到病房外,他就开始喘气,开始发热,开始各种浮想联翩……
那天晚上,他还做了个梦,梦见了祈安的粉色肩带,从她身上到了他手上。一整晚,他像泡在了热水里,又热又飘,
快黎明了,他醒过来,掀开被子一看,嗯,没眼看了。
“啧,薛勇敢,你他妈禽兽啊你!”
连着一个月,他都没有去看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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