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请安闹得别开生面。
次日,元宸宫里发生的事传得到处都是,朝廷上下莫不是议论纷纷,有说碌王妃瞧不起人的,再怎样人也是陛下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救了陛下一命,能有今日的楚帝,能有今日的碌王妃?
也有人说林秀不知好歹,那碌王妃万般不好,但她毕竟是楚帝的生母,楚家关系不睦,楚帝与碌王和王妃之间亲缘浅薄,她若是个好的,就更该替楚帝尽尽孝,把关系给搞好,都说母子哪有隔夜仇的,以后若这母子和好如初,她不也能立个头功?
现在就明火执仗的对上,真有和好那一日,楚帝想着她这般对自个儿生母,还能给她好脸色?
好些人都同意这种说法,尤其是家中自息多的,谁能站到林皇后那头?
这不摆明了支持媳妇不孝敬当婆婆的吗,若是都有样学样,岂不是乱了纲常?他们辛辛苦苦养鱼一场,晚了还要受当媳妇的气,这咋能行?
远在安郡的老百姓们接了旨,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但也有人愁眉不展,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些,都跟林秀没关系,她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要把这就寝的事儿给解决了。
她身着中衣,在她面前,楚越同样身着中衣,手中捧着一本书,悠闲的坐在床头。
久久等不到她人,楚越从书上移开眼,朝她拍了拍身侧:“快过来坐,今儿忙了一日,你还不累不成?”
她当然累!很累!早就想躺下了好么。林秀踢了踢脚,又看了看他,有些扭扭捏捏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以为会跟以前一样,两人各住各的,没想到楚越会进了她房里。
楚越定定的看着她,目光里满是认真,似乎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嘴边溢出了两声叹息:“你放心,我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他朝她笑着,“只是如今我们已经大婚了,若还是同以往一般,时日一长,外头总会议论纷纷,对你也是不好的。”
他一字一句的解释起来,那目光里依旧清澈,没有丁点邪念,林秀不由得羞愧起来。
人家还没怎么招呢,她反倒想东想西起来了。
“那个,我,我知道的。”没好意思见人,林秀顶着一张大红脸磨磨蹭蹭的移到了他身边。
寝殿的红烛一直烧着,隔着明艳的屏风,里头床榻反倒昏昏黄黄的,林秀平平躺在里侧,双手放在小肚上,心里“砰砰砰”跳个不停。
她告诫自己不可多想。
但脑子里还是挥之不去的是楚越躺在床上,明明动作姿势与她一般无二,但朦胧下,他散着乌发,素来刚硬的脸颊都柔和了几分,显得玉树临风起来,而且,他们之间,就隔了一个手心。
只要。。。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到他的手臂。
“怎么了,还不睡?”头顶突然传来声音,林秀还感觉到有热气在他发旋上走过。
她结结巴巴的:“没,没啊,正,正要睡了!”说完,她紧紧闭着眼,一副睡过去的模样。
楚越“嗤”的笑出了声儿。
林秀顿时羞恼成怒起来,仿佛她心里头的小心思都被楚越给戳破了一般,羞得她瞪大了眼脑袋一侧,正要开口,却见楚越早就支着身子,侧身看着她,嘴角还带着刚溢出的那丝笑一般,勾,勾人得很。
男色误人啊。她一腔子质问抛得个干干净净,反倒手足无措起来,“你,你不睡觉看着我做啥?”
而楚越用实际行动表示了他要做啥。
微微倾身,双手撑在她身侧,身子慢慢贴了上去,然后,林秀只觉得唇上有些凉,软软的,还带着一丝香气。
就跟御膳房做的那糕点一样。
但这不是糕点,分明是楚越的唇!
林秀蓦然缩了瞳孔,待反应过来,双手下意识的开始推拒起来,眼里还带着丝火气。
说好的算数呢!
说好的绝不会动她呢?
枉她信了他,结果却是肉包子打了狗。
楚越离了她的唇,但也没起身,反倒埋进了她颈窝处闷声笑了起来,还道:“啊秀,你说说你,怎这般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