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鬼舞辻无惨冷声打断你的话。
他撤下捂住你的眼睛的手,掏出干净的手帕,面无表情给你擦去脸上湿意,“上次,你尸骨无存,这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跟他们埋在一起?想也别想!”
你苦笑:“哪有你这样打击人的?生的时候,我尽不到一位母亲的责任;死后,哪怕只有衣物能跟他们埋一块儿,也不失为一种圆满。你可真是的,我都要死了,你都不愿意哄哄我……你就欺负我喜欢你、在意你,不会在这种时候还生你的气罢。换成其他人,肯定要跟你不死不休。”
鬼舞辻无惨横眉扫过来,手下力度重了一分:“你还要尽到怎样的责任?看着他们娶妻生子,世代延绵?也没见你努力撑到两面宿傩那混账东西长大!”
你:“我那是实在撑不住了,又不是故意丢下你们离开的。”
鬼舞辻无惨哼了声。
一点点拭去你脸上最后一丝湿意,才不紧不慢捏起你下巴,将你拽至眼前,大拇指一下一下摩挲揉按着你的唇瓣,直到将柔润湿润的唇染上艳丽的颜色,梅红色鬼瞳才直勾勾望入你眼底,眼瞳深处翻滚着危险的情绪:“那就不能厚此薄彼。”
“羽衣,你离他们越远,才越能尽到母亲的责任。”
“太近,只会让他们死于非命。”
你神色微怔。
不等你理清他话中的深意,他就按住你后脑勺,轻松挑开你唇齿,灵巧的石头攫获住你的呼吸,吮吸、纠缠、掠夺……
直到跟你一起跌入深渊。
你轻喘着。
被讨好的欢愉让你不由自主搂紧他脖子。
胸口急促欺负着,脑袋无力地歪在他肩上,被迷蒙水汽浸染的眸子不复之前黑白分明,湿哒哒的。
他很安静。
除了呼吸过于滚烫、动作过于蛮横,良好的教养也让他不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可能是因为习惯被你引导的缘故,更多时候,他更喜欢让你出声。
可这次,你没有再做引导者。
就那样虚虚歪在他肩上,眉眼湿漉漉的,盯着他颈部被汗黏湿的成缕的发丝,神情一阵恍惚。
一时间,房间里异常安静。
除了潮热的情动,再无其他。
直到你潮湿的眸子恢复焦距,像是嫌弃他不行一般,毫不客气将他推倒在地,恶狠狠咬住他喉结,吃痛声瞬间打断里间的宁静。
……
……
无限城不见天日。
自然也就没有昼夜之分。
洗干净后,你倒头就睡。
直到被饿醒,身体酸软发虚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还添了脑瓜子睡得嗡嗡的毛病。
你眨了眨眼。
自己应该睡太久了。
果断躺回去,继续休养生息,顺带毫不客气指挥冲不节制的某人颐指气使,让他把饭给你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