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安德烈肯定地说道。
沈君煜亲自来接的伊登,“伊登医生,我给你安排了酒店,现在我就送你去酒店吧。”尽管内心很着急,但是沈君煜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
“不用,你直接带我去医院,我先去看看安……清澜的情况。”
沈君煜自然是求之不得,“好。”将车子开得很快,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医院。
而这已经是沈清澜住院的第七天。
安安已经被沈谦他们给带了回去,这里毕竟是医院,并不适合小孩子待。
伊登将沈清澜的所有检查结果拿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又给沈清澜仔细地检查了一次,眉头皱的很紧,“伊登医生,我妹妹什么情况?”沈君煜忍不住开口问道,交握的手昭示了他此刻的紧张。
沈清澜倒是为所谓,比起沈君煜和傅衡逸的紧张,她就要放松多了,“伊登,你直接说吧。”
“清澜,不好说,我现在暂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你的症状确实就像那些专家说的那样,跟普通的病毒性感冒很相似,但是却比病毒性感冒要顽固很多,我的猜测也跟他们一样,你应该是感染了一种很罕见的病毒,但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我还无法确定。”
伊登说道这里,看向了陈院长,“陈院长是吧,你们医院应该有化学实验室,我想借用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有沈君煜和傅衡逸在这里,陈院长自然是同意的,伊登采了几管沈清澜的血液样本,直接就跟着陈院长离开了。
沈君煜神情颓丧,伊登没能检查出沈清澜的病情,让他怀着的希望一下子就打碎了,这样的心情无异于云端跌落到谷底。
“哥,我想吃新华路上的那家生煎包了。”沈清澜开口,声音虚弱,这几天她的胃口很差,基本吃不下多少东西,现在听到妹妹说想吃东西,哪怕知道她是故意想让他离开,沈君煜也舍不得拒绝她。
“好,哥哥现在就去给你买,然后再给你带一碗蔬菜粥好不好?”
“嗯,谢谢哥。”沈清澜微笑。
等到沈君煜离开之后,沈清澜伸手揉了揉傅衡逸的眉头,“不要皱着,不好看。”
“清澜。”傅衡逸握住她的手,忽然语塞,他已经向上级请假了,沈清澜病成这个样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归队的,而他也在心中暗自庆幸当初退出了尖刀,不然哪里有可能请假专心照顾沈清澜。
“不要皱着眉头,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希望渺茫,傅衡逸,我想活下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我想陪着安安长大,我想给你生一个女儿,我想跟你慢慢变老。”
“嗯,会的,你想的这一切都会实现的,我答应你,等你这次病好了,我们就生一个女儿,跟你一样的女儿,娇娇软软的,会叫着我们爸爸妈妈,会叫安安哥哥,我们就陪着他们兄妹长大,然后看着他们结婚生子,而我们则牵着手一起慢慢变老,等到我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我就跟你一起漫步在夕阳下。”傅衡逸的嗓音温柔而磁性,这是无数次出现在沈清澜梦里的声音。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病好了,我们就生一个女儿,小名就叫糖糖,我想她一定会喜欢的,先说好了,你现在答应我了,以后可不能耍赖。”
“好,绝对不耍赖。”傅衡逸越发温柔,低头时,沈清澜依旧睡了过去,最近几天,沈清澜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跟她说着话转眼就能睡着。
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融化了她面庞的清冷,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温柔。傅衡逸轻轻摸着她耳边的发,轻笑,“真是个小猪,这样都能睡着。”他的手轻轻地颤抖着,不明显。
而伊登这一呆就是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沈清澜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即便是醒着的,脑子也不是很清醒,难得清醒的时间大部分都在下午,身上时不时伴随着高热,傅衡逸一直待在病房里,就连衣服都不曾换过。
“傅衡逸,你的胡子好长了,你多久没有刮过胡子了?”沈清澜的手摸着傅衡逸的下巴,嫌弃地说道。
傅衡逸笑笑,“你不是说我有胡子的样子最迷人吗?我这是特意养起来给你看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可别看我现在是个病号就欺负我。”沈清澜侧目。
“不记得了,那我提醒你,就是上次我回家的时候,还记得吗?”傅衡逸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暗哑,似魅惑。
沈清澜眼睛闪了闪,轻笑,“那我现在不喜欢了。”
傅衡逸宠溺一笑,“好,那我现在就去把它刮了。”
沈清澜点点头,“等我病好了之后我帮你刮。”
“好,我等着,以后我就不刮胡子了,都让你帮我刮。”傅衡逸笑着说道,然后走进了卫生间,等到沈清澜看不见他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刮着胡子,傅衡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每天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清澜一天天地虚弱下去,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过了许久,他才捧起冷水洗了一个脸,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京城早已是银装素裹,冰冷的水刺激地傅衡逸头脑恢复了一些冷静,走出去时,他的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笑容。
“你的老公帅吗?”傅衡逸轻声问盯着他看的沈清澜,沈清澜点点头,“很帅,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傅衡逸,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拥有你这么帅的老公。”
傅衡逸轻笑,在床边坐下,“想不想晒晒太阳?”
沈清澜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阳光,“好。”
傅衡逸将她抱到轮椅上,又拿了一床毯子盖在她的腿上,见她推到窗边,“你看,地上的积雪还没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