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学文正站在水曲柳贴面大画案旁临贴,笔下不停,又道:“他当日传妩姐儿的谣言,我早有心与他计较,奈何他父与我是同科,且为人素来不错,我无法与个晚辈扯破了脸皮让薛公难做,这会子正好借霍英的刀。”
蒋晨风瞧着蒋学文的眼神变的异样。
蒋学文似知道儿子在想什么,放下狼毫笔,将方才书的“心如止水”四个字拿起来端详,道:“你啊,还是太嫩了些,自打我上疏,大肆赞美霍英那狗贼之后,你当我在外人眼中如何?现如今,我愿意不愿意也是霍英的岳丈了,不利用利用他,岂不是白白背负骂名?”
蒋学文语气轻快,让蒋晨风想起前儿蒋妩与唐氏说的话,禁不住笑了。
“怎么了?”
“无事,只是想起三妹妹说娘的话,她叫娘只当自己是霍英的岳母罢了,与父亲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蒋学文缕着胡须,面上带笑:“妩姐儿是极好的,只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个儿子,定不比你差。”
蒋晨风脸上一红,“爹教训的是,儿的确不及三妹妹彪悍,还要多练练。”
蒋学文闻言,又是笑,许久才道:“回头你与我一同去薛家拜访薛公。”
“是要致歉吗?”
“出了这样大的事儿,缩着脖子总会叫人疑心。”
蒋晨风觉得蒋学文这一次做事阴险的很,不过薛俊那样败坏蒋妩名声也的确不该,是以也不多评,只道:“既然如此,儿这便预备上礼,咱们早些去才是。”
“也好。”
蒋学文去更衣,不多时爷俩就带了两样礼出了门。
杜明鸢这会子与叶澄、叶天使也启程告辞了。
蒋妩笑着拉住杜明鸢,道:“鸢儿稍等,我还有些事。”
叶澄好奇的很,却不好硬留下,心里泛酸,拉着叶天使先走了。
待屋里只剩他们二人,杜明鸢道:“澄儿心细,有什么事你这样单独当着她面儿留下我,仔细她多心。”
蒋妩奇道:“我与你说几句话,她有什么好多心的?再说多心,头先也没见她每次都跟着你一起来啊。”
杜明鸢语塞,点了下蒋妩的额头,圆润面庞上挂着无奈的笑,“你呀!真真不知叫我说你聪慧好还是鲁钝好。怎的平日瞧你敏锐的很,这样的事儿又全不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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