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对她好过。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
“胭脂,不要死——胭脂你醒醒不要死——胭脂——”
大卫难受之余还算冷静打了急救120,立在旁边等。
现在的情况他已经明白了一半,这个男人能为胭脂掉下眼泪,感情这两人是虐恋情深的戏码,自己的白莲花就这么被这愚蠢的中国男人糟蹋了。
120急救车很快就赶到,医护人员熟练的翻了翻胭脂的瞳孔,确定还有生还的可能。
某医院的VIP病区。安静舒适。
解除了氧气和各种设备监控的胭脂被推到了VIP病区的高级智能病房。
这里配备了电子智能设备以免特护有不到之处,可以自行解决一些日常小事。或者患者有不方便特护知道的尴尬。
待胭脂躺卧稳定了。护工打了一盆温水例行给患者睡前擦身子。虽然这患者就没醒过一直昏睡着。
走廊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嘶哑的男声说道:“我来,你出去吧。”
殷斐进门放下公文包接过护工的水盆。
他特意买了婴儿用的毛巾拧干,仙师轻柔的一下一下擦拭胭脂的脸。
她的脸真好看,就像瓷器雕琢的精巧的娃娃,优雅和善。自己再去丽江的火车上第一次看见她,便想占为己有。
当然,因为她和婉柔很像。
所以他贿赂了和她同寝的女人,在丽江的酒店制造了艳遇。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他和婉柔像才费尽心思圈住她。
可是到现在她昏睡不醒在病房,他却不放心她自己睡这儿,把办公室都搬过来,每夜陪着。
也说不清自己霸占她是因为她像婉柔还是她就是她。
想起每次从她的身上索取快乐和满足却喊着婉柔的名字,每次她的身体都是蓦地一僵。
他能听见她隐隐的哽咽声,但是他从来没有怜爱的呵护过一次。面对她时自己的心像冷血的杀手,甚至有种为自己的失去报复的平衡。
此刻一下一下轻轻擦拭她的身体,殷斐才发现,她是多么美好,又多么清瘦。而之前自己除了流氓般的使用竟没有好好的欣赏过她一次。
他揉了揉额角。
一周了。医生说胭脂的腿骨折没什么大事,但是脑里有淤血,无法手术必须自己消化吸收。何时清醒只能靠运气。
所以他切切的等着她的运气。
擦到小腹时,上面还有殷斐淡淡的牙齿印。殷斐的手指在那青色的印痕上抚摸片刻,往昔的缠惓潮水一般漫开。
曾经他在心里百般抵触她。既索取又排斥,直到那天她倒在汽车轮前似乎停止生命的气息,他害怕她死。他终于知道他害怕她消失。
胭脂,如果你能醒来……我……会对你好些的。
温水擦过后,殷斐开始给胭脂的四肢做按摩。
按摩到脚趾的时候,胭脂的脚趾忽然有片刻自主的抖动。
殷斐一阵惊喜。急忙给她穿上衣服,按铃找来医生。
“脚趾刚刚抖了。是要苏醒?”
医生又给胭脂查了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