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然说,“是啊,暖姐太不够意思了,也不带来给我们看看。”
温暖为难的站在那里,看着几个人,“也并不是……只是还不确定。”
“还不确定啊,我记得已经很久了。”
确实并不确定,或许,之前有过确定的感觉,安心,安定,刚刚忽然又……
温暖叹息,“不确定就是不确定啊。”
陶云说,“安啦,暖姐你就是考虑的太多,可是有时候爱情并不需要考虑啊,其他的事情可以理智,爱情一理智起来,哪里还有爱情的样子。”
是啊,爱情如果理智起来,怎么还有爱情的样子呢。
可是温暖却不得不理智起来,她有言言,她有自负,她想要的生活或许是散漫的,但是她想要的感情绝对是纯粹的,单一的,而不是充满了各种的变数和阴谋。
温暖并不在乎他曾经爱过别人,也不在乎他曾经跟谁有阴谋诡计,只是,这阴谋不能放到她的身上。
谁也不能指望哪个人是纯粹的好人,温暖自认并不是好人,她也有过手腕,有过过错,苏以晏也一样,没有过手腕的人,不可能站的那么高。
然而,他对她不能这样。
街头红绿灯开始变换,堵了半条路的车终于又通过来一些,有计程车过来了,温暖让他们先去玩,她准备回家。
李佳然跟范勇先上了车走,因为大家都喝了酒,没人开车。
林默默和陶云以及两个李佳然亲戚家的孩子接着等。
温暖准备等她们都走了,她再打车。
林默默站在温暖一边,看着温暖若有所思的望着街头,她眼神里有些欲言又止。
温暖察觉到了,转过头问,“怎么了?默默?”
林默默唇瓣微启,最后却仍旧是摇摇头,说,“没事,想说暖姐不如一起去呢,不过言言跟保姆阿姨在家里确实让人不放心。”
她要说的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吧,温暖说,“如果有事你就说啊。”
“等以后有的是时间啊,不急于一时,明天再说好了。”
既然她这么说,温暖也不再勉强,车来了,陶云她们上车,温暖便跟她们告别。
一路无话。
温暖进门的时候,看到苏以晏正坐在沙发上,戴着个金边眼镜,看着手里的书。
他靠坐在那里,一只腿微微翘起,穿着家居服,整体都是暖色调的灰黄,脚上穿着家居布鞋,样子斯文有致,无害极了。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来,看见温暖回来,顺手将书放下。
温暖看见,他看的是一本黄色的封皮的《消失的爱人》
似乎并不是中文版。
温暖走过去,说,“我不知道你还用眼镜。”
苏以晏说,“我右眼有点散光,不用的话也可以,但是在家里看书,还是不想那么累,如果不用眼镜,看东西有些累。”
温暖说,“那平时也可以戴眼镜啊。”
“戴上就去不掉了。”
“那就一直戴着啊。”
苏以晏浅笑,说,“不想有那种被强迫的感觉。”
温暖顿了顿,随即明白过来。
现在戴眼镜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想戴就戴,不想戴就不戴,但是如果戴习惯了,就变成了强迫,不是自己在左右眼镜,而是眼镜在左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