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这句半真半假的话一说,绮罗尚且愣着没回呢,有人倒是急了,一脚踹开厢房的门,喝道:“不如何,你不会是想打这女人的主意吧,我可是告诉你,她这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你别荤素不忌。”
来人一听这话这声音,立马冷了脸,哼道:“怎么,我问你了,还不如何,别给脸不要脸,滚一边去。”
变故来的太突然,绮罗忙转脸往旁边看去,到底是她,刚才就听出这声音熟,果真是香芹这蹄子,这就耐不住了?
大概绮罗脸上的鄙视太过直白,香芹受了气,转脸便往绮罗这发了,冲着绮罗道:“别得意,一会子有你好受的。”
说完,香芹对冷着脸的男人道:“好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磨蹭,快问,问完了,我们好走。”
来人也知道自己人手不足,若是镖局那边发现这是个骗局,赶来救援,他们就难抵挡了,还是要赶紧问了好走,遂他正了神色,冷冷地对绮罗道:“说吧,说完了,我们好走,你们也安全了。”
绮罗听了这话,一愣,刚才不是要挟制她吗,现在又不了,合着是吓人的,看来陇西镖局有靠山呢,遂绮罗想了想道:“我想说的是,我这才刚成亲,马场的事,你们与其问我,不如问镖局里的镖师,至于染坊的方子,我手里只有一些简单的,你要,我就写给你,不要,我就没法子了。”
绮罗这态度,令来人好笑的很,这还破罐子破摔了,遂他越发冷了态度,威胁道:“多余的话我不听,你别当我不知道你的能力,这不,香芹不就是你身边的吗,你知道些什么,她还是知道的,别说谎,按着要求来。”说着话,他手里的剑便往前伸了伸。
他这剑一伸,绮罗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她没经历过这阵仗,不过,她还能忍住害怕,仍旧坚持道:“香芹知道,你问香芹好了,何苦来问我。”
绮罗这话,令早就看她不顺眼的香芹很恼火,直接上前就是一脚,她这一脚来的突然,绮罗还没想好如何周旋,就直接晕了过去。
香芹突然的爆发,不仅绮罗没想到,旁边的那个男人也没想到,见绮罗往后一倒,他忙奔到榻旁查看起来。
他这样很是违礼的,不过这人倒也不是个小人,只探了探绮罗的脉搏,见只是晕了,这才松了口气。
来人收手,转头瞪了一眼香芹,喝道:“你干什么,我这话还没问完呢,你可真是寻死。”说完,一把掐住了香芹的脖子。
这两人掐了起来,变故徒生,只见已经晕掉的绮罗手轻轻一挥,令人立时无力的药粉便撒了出去。
不知药效,绮罗看着两人倒了下去也没敢动,仍旧装晕,且还越发闭紧了眼睛。
只暗自庆幸,自己没听章妈妈她们的,愣是拿了朗普塞过来的迷药。
屋里的情形倒是让急赶过来的左德昌,愣了又愣,不过,他也只是顿了顿,便半点不耽搁地往绮罗身边奔去。
听得脚步声,绮罗吓的再装不住了,‘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一见来人居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相公,一下子,绮罗憋不住,哭了。
见她哭了,左德昌倒是松了口气,也没顾上处理屋里躺着的人,直接抬起一脚,将倒在榻边的两人踢远了,便将绮罗抱进怀里,诓哄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了,没事了。”
左德昌越说没事,绮罗就哭的越凶,甚至还给了左德昌几下,搞得左德昌心疼懊悔的很,只恨自己不该回来迟了,让绮罗平白受了这番惊吓。
好在,蒯七来的及时,总算是解了左德昌的围。
“爷,外头的人都处理了。”
一听他的声音,绮罗当先丢开了手。
见绮罗这样,左德昌有些心疼,也有些发笑,不过,当着外人在,他也没再劝慰绮罗。
待服侍好绮罗躺下,左德昌这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
“说说吧,少掌柜的,寻女眷晦气是为了什么?”左德昌一语道破了来人的身份。
陇西镖局的少掌柜,此时只恨自己没当心,他再没想到,一个不会功夫的孕妇,还能有这机智。
遂他也不是那等死皮赖脸的人,直接道:“多话不说,这过节还没结下,你有义放我走,日后,我保证两不相干。”
倒也是条汉子,不过狂了些,放是要放的,可不是他说放就放的,遂左德昌也不同他啰嗦,直接对蒯七道:“带他出去。”
有女眷在,自然不好审人,蒯七早就准备带人下去了,见爷一吩咐,立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