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莱听的老伴儿说老太太留下的令,心里还是喜了喜,这趟虽说他们迟了绮罗这头的事,可只要去金陵不迟,实惠还是很落下不少的。
且,大老爷也秘密交代了,要将府里的一些收成也换成现银,这俩头一合,腰包不鼓都难。
不过,上头两层主子都发了这话,可见府里是真要起风了,遂蔡莱叹气道:“若是路上没耽搁,这会子我们直接不用烦心,人接到了,事情也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可现如今这么急急的寻买家,价还不得随着人家压。”
听的这话,蔡莱家的也是皱眉,可别小看这时间上的前后,这一前一后,她和老伴拿的差价就少了,这么一想,她越发急了,忙道:“你看,我们就走?”
“走,当然得走了,那丫头见不见的没什么必要了,一个走江湖的镖局只有他们见我们的,哪里有我们见他们的,要知道我们可不是阿猫阿狗,我们可是代表着老太太国公府的。”这话说的蔡莱的胸脯是挺了几挺。
对于自持身份这点,蔡莱家的同老伴儿是一个心情,遂点头道:“对,是这话,这样,我让姑太太使个小子或是妈妈丫头去那白村招呼一声,给她来个先礼后兵,你看?”
还能想到先礼后兵了,蔡莱不觉诧异地看了眼老伴,倒也没说什么,只点头道:“你这主意蛮好,不过,我们可是没时间等在这里。”
也是,他们就是因为急着走才不亲自去的,遂蔡莱家的细细想了回,道:“不等也没什么,绮罗那丫头是个认字的,见了我们也不过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让她直接写封信给主子呢。”
“嗯,这主意不错,不过,那丫头若是不想认这些,可待如何?”这就是蔡莱最担心也是府里主子们担心的事。
是呀,谁得了这么个好夫君,还愿意说起自己给人当下人的事?估计直接见也不愿意见他们的,这倒是有些令蔡莱家的为难了。
不过,不拿到他们想要的,他们回去可不好说话,遂蔡莱家的冷着脸道:“不管了,她难道还敢忘主?也不想想现如今她的一切是如何得来的,若不是府里将她当个副小姐似得养着,她能有如今的出息,八成这位镖局的局主再在的看不上她。”
这话蔡莱也觉得对,隧道:“也是,镖局算什么,我们姑老爷可是官老爷,更别说我们家可是国公府,这乡野镖局算盘什么菜,得,就按你说的办,明儿我们就走,剩下的就交给姑太太的人,回头得了信也烦姑太太使人送金陵就成了。”
见老伴儿定了主意,蔡莱家的不觉松了口气,不过他们手里还有个烫手的山芋呢,遂她忙又道:“老头子,那件凭证是不是要交给姑太太?”
一听这话,蔡莱就瞪眼了,“啥?你个傻老娘们,这个东西能交给姑太太吗,不是我说,这谢姑爷可同我们家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你可给我拿好了这个,对了,你同姑太太可说了?这个东西在你这。”
也不怪蔡莱这么激动,都顾不得这是在别家便咋呼了起来,这还是因为在来时他见过谢姑爷,当时他就看出来,这位对他不冷不热的姑爷根本就没将他们国公府当回事,所以,他不仅有防心还特生气。
知道老伴这是受了姑爷的气了,遂蔡莱家的忙道:“行了,我哪里那么不中用了,东西早收好了,也没告诉姑太太在我这。”
见老伴儿拍了拍袖口,知道她这是贴身放着了,蔡莱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啰嗦了,只道:“行了,收拾东西吧,明儿一早你就去姑太太跟前回话。”
“好。”
这夫妻俩一说一搭白话了半天才让外头亲自来探的蒯七搞明白,这凭证把柄原来在这老婆子的手里。
遂蒯七嘿嘿乐了乐,拿回东西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了,有了这个,他们是直接不用再烦了,夫人那里将是万事顺遂了。
外头一帮人围着绮罗的事烦,绮罗自己个在同左德昌谈过一次后,倒是直接就放开了,比起纠结牛府,她更是关心家里的大事。
“你即刻就要启程?”听的左德昌要走还这么急,绮罗不觉惊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