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主生父不详,便随了母姓,姓张名鹿韭,张氏鹿韭。”绮华歪着脑袋,玉色的指尖点着右脸的梨涡,琥珀色的眸子淡然的看着俞雀,丹唇一张一合的吐着字。
张鹿韭?鹿韭?张氏!韭儿!
轰!俞雀惊的退了半步,脑子里像有道弦崩裂开来,一阵凉意从脚底扶摇而上。
“殿下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俞雀颤着声音发问,这些细碎隐蔽的往事,她都不知,绮华公主绝不是偶然听来的。
“没什么,不过一桩旧事……。”
那丹唇仍是一张一合,说了什么俞雀却听不清了,对上绮华公主玩味又诡异的凤眸,巨大的恐慌袭来,俞雀心生去意。
“起风了,我……。”话还未完,寒凉的软刃贴在颈上,俞雀仓惶着咽下口中话,秀目中尽是惊慌。
“我再不济也是上京贵女,族中累世官宦,公主若是真杀了我自己也摘不干净。”刀刃贴的紧,俞雀不敢呼救,只得低声警示绮华。
“西越和景朝近年都无战事,哪怕本宫真要了你的命,景朝皇帝还会让我抵命?”
绮华公主贴在俞雀耳畔,玩味的盯着她微颤的脖颈,复又抬头笑的肆意又张扬,不同于俞雀之前所见的妩媚或是清冷,她面上虽是笑着,眸底却是一片清明。
“公主这是做什么!”
叶荆不知何时到了湖边,他面色冷峻,阴寒的盯着绮华,声音比起寒冰还冷了几分。
绮华公主一改方才的神色,瞥了来人一眼,终是松开了手,俞雀舒了一口气,仓惶着跑到叶荆身后。
“叶大人慌什么,本宫说了,会把人好好的还给你。”秀目微挑,绮华抚着手里的软刃,话语中尽是不以为然。
“她是我朝贵女,这里不是西越,由不得你动手动脚,公主是客,还是收敛些。”
绮华眸光微转,诱人的菱唇附上了细白的贝齿,不再理会两人,收回手里的软刃,袅袅婷婷的转身离去。
“你可蠢吗?她叫你你就出去?”眼见那人走了,叶荆阴着脸回头算账。
“谁知道那公主会抽疯,再说了要不是大人你非要出来,也不会出这种事,是你自己招了烂桃花连累我。”若不是他突发奇想要来这儿,自己早就躺在床上了,哪会被那公主迁怒。
叶荆不语,一双深邃的狭眸像是蓄着狂风暴雨,俞雀呛完声又觉不妥,好歹是他救了她,可又想到进宫之事底气爆满,那绮华公主和叶荆是豺狼遇见虎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不等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叶荆拽着她就往酒楼走,拉拉扯扯间,俞雀触及到微凉的衣料。
中秋将至,湖中冷的厉害,露水也比之前多些,自己方才站久了衣袖上有些湿意,可叶荆身上怎的也沾了露水?
难道……他一直在暗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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