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碌,白氏药材行,在鞭炮的噼噼啪啪声中开了张。
看诊免费,开业前十日,药材打八折。
店内除正常售卖各种药材,还卖现成的各种膏药,丸药,药粉等。
什么跌打损伤的,头疼脑热的,脸上起痘,手上长癣的……
买上一些放在家里头备着,在突然遇到这事儿,又来不及看诊时,可以临时应急用上一用。
有玲珑阁和胭脂水粉铺子在前,白石堂在曾鄞县也是声名在外,此时开了药材行,再加上谢广白的医术,上门的客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这一下子,几乎抢走了回春堂全部的生意。
这会儿还能留在回春堂看诊的,大都是因为在白氏药材行那里排不上,但是又急等着买些药材用的人。
回春堂的褚掌柜,看到回春堂门可罗雀的模样,急的在铺子里头来回的转圈。
“这个谢广白,可真不是个东西!!!”
“这个白石堂,心肠也是烂透了,玲珑阁生意那么好,赚的还不够不成,还巴巴的把手伸到这药材生意上来,连活路都不给别人一条?”
“还有那些个看诊的,都是什么东西,平时在回春堂张口闭口都是谢谢的话,什么再生父母,什么活菩萨,恨不得要把心肝肺掏出来,回报了回春堂才好,结果呢?”
“这会儿一看到有便宜东西买,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先前说的那些个,都说到狗肚子里头去了?”
他一个人在这儿骂骂咧咧,只惊得铺子里头的伙计和药童大气儿不敢出一个,只低着头默默的做活,生怕不小心惹了他,被打骂一通。
褚掌柜骂了好一会儿,骂的也有些乏味,扫视了一圈后,横了眼睛,“秦大夫呢,秦大夫今儿个怎么没来坐诊?”
见话音落地,无人应答,褚掌柜怒气更胜,“都哑巴了不成?问你们话呢,秦大夫呢,又去哪儿躲懒偷闲了!”
“掌,掌柜的,秦大夫一早就来了,说他往后都不在回春堂坐诊了……”有个小伙计,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褚掌柜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混账玩意儿,他说不坐诊就不坐诊了?可别忘了,他跟咱们回春堂签着字据呢,若是中途毁约,是要赔给咱们回春堂钱的!”
“秦……秦大夫说,让掌柜的早日撕了那字据为好,否则的话,就将咱们回春堂如何以次充好的事儿说出来,让咱们回春堂名誉扫地……”
回春堂之所以这几年在县城中有极大的威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秦大夫医术高明的缘故,也因此,秦大夫剩余极高,许多人都认他。
他若是说出这样的话,旁人肯定会信,就算不信全部的,也会心里头别扭,从而不来回春堂了。
以现在白氏药材行对回春堂的冲击,再加上秦大夫在外头胡说八道的话……
那可真真是灭顶之灾了!
褚掌柜又气又恼怒的,大声喝道,“这姓秦的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离了回春堂,看他往后去哪儿当大夫,我这就给旁的回春堂各自去一封书信,都不许再用这姓秦的!”
“掌柜的……我见秦大夫,已经在白氏药材行坐诊了……”
褚掌柜呆愣了片刻后,伸手将自己旁边茶几上的茶盏,一把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