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陈秉之明年的主要差事,年后就要安排下去。”
“修了几年的铁路,都是熟门熟路的了,你比朕明白得多,就无需多言了。”
“臣都记下了,谨遵圣谕!”陈世倌拱手应道。
又议了许多政务,时间飞快的过去,听着中正仁和殿里的大金自鸣钟又敲响了,黄越掏出怀表来看了看道:“不知不觉的又进了午时。”
“今天就议到这里吧,难得昨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瑞雪兆丰年,趁着中午头儿上没那么冷,也给你们留些时间赏雪去,莫要辜负了这绝佳的景致。来人!”
门外当值的孙静掀开棉帘子进来躬身道:“皇上。”
“去抬一乘八人抬的暖轿来,你亲自带着人把衡臣老相从养心殿抬出西华门,送回家里去!”
“是!”孙静应过转身去了。
“皇上!这可使不得!”张廷玉急道:“臣怎敢在大内乘轿?这岂不是折煞了臣这把老骨头?”
“有家人在西华门外候着,只要一个小太监略微搀扶着也就走出去了,请皇上恕臣不敢奉诏!”
“朕说使得就使得!”黄越笑道:“让人用大轿送你出宫,并不只为雪天路滑。”
“宫里宫外的这条路,你一走就是几十年,从风华正茂走到了须发皆白。”
“今天是你最后一次以军机大臣的身份自宫里回家,朕若是不差人送上一程,也太过的不近人情了!”
“你不要再辞了,朕问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或者有什么需求,趁着现在说出来。”
“皇上,”张廷玉满是皱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腼腆:“还真有一句话,臣正为该不该讲而颇犯踌躇。”
“既然皇上见问,那臣就老着脸皮说了……”
“诶,你先别说,让朕猜猜看你要说的是什么。”黄越笑着道。
“怎么?皇上知道臣要说什么?”张廷玉显然是不太相信。
“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因为以后再见朕就没那么方便了,担心人走茶凉。”
“所以想跟朕重提一下世宗爷当初应允过你身后入祀贤良祠、配享太庙的事,对不对?”
“皇上!”张廷玉被他一句话戳穿了心事,已经顾不上脸红,只是惊得张开的嘴巴半天都不能合拢!
“这事臣只是暗自在心里纠结了多日,并未对任何人提及,皇上怎的一下子就能猜到?难道皇上真的能够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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