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势必要踩上一脚……
“宁王又何必说风凉话,现在是父皇大寿,任由这贱妇吵闹,是要让好好的宴会就此散会?不仅仅是父皇的大寿,而且还有各国使者在场,如此闹剧,怎可任其接着闹下去?”
楚辰玉说得格外冠冕堂皇,却也让人找不出什么纰漏。
宁王阴寒的目光淡淡轻扫,微勾薄唇,“也是,毕竟这贱妇所说的是母后,事关一国之后,确实不能任由她闹下去,这种乱嚼舌的妇人,太子觉得如何置?依本王看,倒不如直接杖杀来得比较快……”
宁王的目光十分愉悦盯着他,他本来就是希王的一条‘狗’,无论说了什么事情,希王那边也会顺着他的话行动。
因为她说过,希王党的人多少正直,不是过河拆轿之辈。
这不,他的话刚落,希王慢慢站了起来,低斥:“宁王兄,现在是父皇大寿,不宜见血!”
“啊,对,本王倒忘了,还请父皇恕罪,不过这妇人也太可笑了些,说什么母后与楚王有染,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怎么能有染?还请父皇重责这妇人,让喜欢乱嚼舌根的人也长长记性。”
楚容珍坐在远处,静静着她的烨儿如何游走在一群财狼之中,如何波澜不惊的与太子对峙,如何将楚沉拉入他的圈套……
烨儿真的长大了。
变得会用手段了,变得会主动攻击他人了……
这样很好。
该死的善良是最无用的东西,不仅无用还是累赘。
楚辰宁感受到她的目光,冲着她微微点头,神情不自然的露出了温和,少了刚刚的阴寒。
他该做的己经做了。
果然,上首的楚沉听到了他的话,原本不想理会的心这下顿时升起了狐疑。
事情闹成这样,不查明的他头顶可就真的戴了一顶绿帽了。
一边,皇后罗霜感受到了楚沉的表情,突然掩面直接跪了下来,对着下方的罗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深情低斥:“宛儿,你生气父亲不让你进家门的话姐姐一定会帮你求情的,可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陷害本宫?你知不知道陷害一国之母是什么罪名?那可是抄家灭族大罪,你想让年迈的父亲陪你一起死么……你太本宫失望了……”
跪在地上,扶着楚沉的膝,罗霜泪眼求饶:“求陛下开恩,宛儿妹妹因为被夫家休弃精神一直不稳定,今日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臣妾这个做姐姐的教导不周,还请陛下开恩……”
一开口,将罗宛直接定罪。
楚沉狐疑的看着罗霜,心中十分怀疑。
“皇后,你当真没有与战王联系过?”
罗霜脸上露出爱伤的表情,身体一颤,“陛下,您真疑心臣妾?臣妾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打理六合服侍陛下,可有半分有失国母的行为?陛下,臣妾知道您是因为臣妾年少与战王有过婚约,可是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事到如今还要成为攻击臣妾的把柄吗?”
皇后罗霜一番控诉让人心生不忍,看着罗宛的目光中也带着怀疑。
太子楚辰玉走了出来,跪倒在地:“父皇,儿子最近让您失望了,可是儿子敢保证母后与战王不会有半点半毫的关系,这不过是有心人的陷害。”
楚沉闻言,陷入了沉思。
罗老家主见状,见时机到了,也慢慢走了出来,在罗尧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跪倒在楚沉的面前,“陛下,老臣愧对陛下,孽女被夫家休弃一直处于疯魔,实在没有想到她会干了诬陷国母的事情,还请陛下降罪。”
所有人一口紧咬罗宛有病,将她直接逼上了绝路。
罗宛苦涩的笑了,明明知道结果会这样,可是她的心依旧还是那么的疼痛。
果然在罗家人的眼里,只有棋子与弃子的区别。
否则也不会时时刻刻想要她的命,哪怕给好一点关怀,就只要一点点,她也不会拼着两败俱伤的决心走到这里。
“既然如此,来人啊,让这疯妇拖下去,明日斩首!”
楚沉见状,有了一个台阶下,那么他自然也会顺着下去。
都是这个该死的疯女人……
侍卫上前,架着罗宛就要离去,罗宛不停的挣扎着,大声叫道:“陛下……太子……太子是战王的亲生子……陛下……”
轰的一声,罗宛的话在人群中直接炸开。
一个个完全不敢置信,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皇家血脉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个疯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