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要是他再敢踹门,她就回m城去。
然而高峰仪没有踹门,而是站在外头,徘徊来去,最后没了办法,深吸一口气,抱着一盆花出去了。
刚下楼,李水生在外头等着呢,看见战友下来,二话不说,揽着肩膀往外走。
两个人在树底下抽烟。
高峰仪是不抽烟的,不过十七八岁的时候被李水生王铁柱他们几个混蛋带着偷偷抽过,没有瘾,只是会抽。
男人深吸一口,觉得胸口呛得慌,把烟头摔在地上,军靴踏上去狠狠碾灭了。
“你说女人咋这样呢?一天一个样?说高兴就高兴,说翻脸就翻脸。”
李水生苦笑,他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娶了个天骄,还不满足。
“弟妹已经够好了,不然你看看腊梅,别说闹,你都找不出几天她不闹的。”
高峰仪听不进去,他觉得没有可比性。
张腊梅在他眼中,是雌雄不辨的生物,而白薇薇,是个女人啊!
一个女人应该温婉贤惠,像自己母亲那样,当然白薇薇性子活泼可爱一些,甚至会更好,但是能不能别这么隔三差五的找茬儿闹腾?
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她还能气着。
“峰仪,我看,你得细心点,仔细琢磨琢磨人家心思,把她脾性摸透了,日子就好过了。”
李水生随他爹,不大爱说话,但一双眼睛毒辣,会观察人,不然就张腊梅那泼妇性子,换哪家能过下去?
偏偏他还把她制住了,制得服服帖帖的。
高峰仪不以为然,他哪里琢磨这么些鬼,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天天跟个女人一样,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要琢磨半天,那不是有病是啥。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回去把女人驯得服服帖帖,以后乖乖在家里当小媳妇儿,不准再跟他杠。
李水生在后头叫了几声,男人在前面大步流星,头也不回。
李水生无奈叹气:“咋就被你娶上了呢!”
打小儿爹就说,一群臭小子里,自己最聪明,高峰仪最出息。
要是白薇薇生在村里,他还追个屁的罗桂芬啊,一辈子就缠上白薇薇了。
看高峰仪这脑子,铁定没有他啥事。
懊恼了半天,李水生自个儿也回去了。
各人自有各人福,皇帝不急,他这个太监急也没用。
二楼,白薇薇趴在床上哭,忽然听见门锁响,再转过头来一看,男人已经走到床边了,手上拿着一根铁丝儿。
“你这个贼,谁让你撬锁的!”
女人没好气的砸了一个枕头。
高峰仪半点不怵,稳稳接了枕头,手一摸就是湿的一大片。
准备说的重话也说不出来了,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再哄一遍:“薇薇,你别生气了行不?”
他胳膊一伸就抱住她:“只要你能解气,我咋都行,行不?你就说你到底想咋地?咱别赌气,有话说话,还不行吗?”
白薇薇被他像闺女一样抱在怀里,男人坐在床上,嘴唇在她眼角亲来亲去,不晓得眼睛水咋这多,动不动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