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出嫁前就是个活泼个性,就是进了王府,性格就一天一天的沉闷起来。还不是被王府的那些事给牵牵绊绊地。想活泼也活泼不起来了。再说,她们在我府里的地位并来就认为很高,一个个自动请愿,粗质陋貌的也不敢来这。再说,你这还坐的下嘛!环顾四周,这坐着的人,可是几乎把这满朝文武的福晋都请过来的差不多了。哈哈哈……”这十四福晋倒也健谈。
不知什么时候音乐起了,这声箫管乐,曲曲动听,舞蹈佳人个个不一般。但佩心无心欣赏歌曲,也不知道怎么把这信送给这十四福晋。再抬头时,发现这舞蹈的舞娘十分的美艳,舞曲配合的十分默契。再细看,这不是皇宫乐署的舞娘嘛!见过,她最擅长的是扇舞而不是这剑舞,这剑舞起来显得扭捏不自然,但不熟悉这只舞蹈和不懂武的人是不太看得出来的。
“佩心,佩心!”这锦玉叫了几声佩心,她也不听到,就指指娘。容夫人心领神会,说,“佩心,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这锦玉叫你呐!”“噢!噢!姐姐叫我!”佩心问锦玉,这锦玉笑说,“佩心这舞娘的舞跳得有点生疏,有点弱,你不是懂武功嘛!你来舞个剑,来点硬气的。”锦玉又转向八福晋,礼貌性地问道,“嫡福晋姐姐,可以嘛!”
既然这锦玉都开口了,我何不成全她,不过,这佩心刚失了子豪,想必是没有什么心情,但她今天既然来了,总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多了,怎么人家才是亲姐妹。一番思量,说,“佩心,你来舞剑可以吗?”这嫡福晋明显比姐姐来得有礼貌。这下正合佩心的意思,忙说,“难得嫡福晋和姐姐想看。佩心就献丑了。”
一段剑起剑落,剑风四飞,轻功飞上飞下,柔弱的硬气剑舞,硬气中带着点阳刚。加上新换的舞服,得心应手,让佩心赢得了阵阵掌声。舞剑中有几次舞到了十四福晋的旁边,可这信还是没有办法塞到的手里,这是件十分危险的事,一定要小心谨慎,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是不会把自己和洛家的性命给搭上的。十分懊恼地换回了自己的服装,又落座在原来的位置。
“佩心,你这舞跳得真不错。我以为这皇宫中的舞娘跳得不错,你跳得比她还要专业呢!”嫡福晋真诚的夸道。
“哈哈哈——,这只是她会的一部分。嫡福晋喜欢让她天天来舞也行。反正这洛子豪都失踪了,找了几天了。恐怕就是回来也不是个人了。这她还不是天天没事呢!”听到这样侮辱性的语言,嫡福晋发现了锦玉的不厚道,解围说,“锦玉,你这嘴到今天还是如此伶俐,你这父母都在,佩心又是你的亲妹妹,你这嘴也不积点德,不然生出来的孩子,怕要没屁呢!”说完嫡福晋笑说,“这怀孕的女人容易火重,说些没轻没重的话。佩心,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就当给我这个嫡福晋一个面子,好不好。”
佩心对她点头示意,领了她的这份情,不过她也习惯了,从小到大,几乎隔三差五被姐姐修理,好不是学会了武功。姐姐欺负才少了下来。
容夫人见女儿大庭广众之下侮辱自己的庶女,倒也没未她打抱不平,只是觉得这锦玉在气度上还是没法跟这嫡福晋相比,只是单单遗传了自己的美貌与骄傲,连最起嘛的简单智慧为人处世都没抵得上自己的一根手指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不过这容无器必竟不一样,两边都是亲生女儿,轻咳了几声,道,“锦玉,你看看人家嫡福晋气度容量,才情学识都在你之上,你怎么跟了她这么久,也没学到一星半点。以后多多跟嫡福晋好好学学,不要老说话时事事带着刺,这刺长在玫瑰花上是才是玫瑰花,长在肉里可是很痛的。”
听到这容无器说出这话来,嫡福晋知道是恭维了她,笑说,“这容大人也不用介意,这锦玉妹妹现在是怀着我们八王府的子嗣呢!这一点,不要说王爷让着她,连我都让着她呢!”这话一听就有问题,这按身份论,这弘旺虽是庶妃张氏所出,但必竟也是八王的骨血,但这一胎是男是女还未定论,就得到如此的优待,还说成是唯一的,这不明显在嘲讽她。但另一点,如果这个孩子能成为嫡夫人的,就是唯一的,还是嫡子。想这嫡福晋多年未育,怕这是后者多些。容夫人陪笑说,“嫡福晋,这锦玉从小被我宠坏了,又碍着年岁还轻,需要您多多提携关照,也感谢福晋这些年来对我家锦玉的照料,要不是有您的关照,我家锦玉不知道没命了多少回,也没有今天这样的福气。还希望您以后一如既往的关照,锦玉说了,如果这一胎是男的,就过继到嫡福晋您的名下。她之后也不多加干涉。”说完,对着锦玉直眨眼睛,今天这样的场合台面,好让锦玉的孩子先干个嫡。嫡福晋是聪明人,一听,这样呀!这样多好呀!这自己是嫡福晋,以后就是顺利成章的皇后娘娘,这有了子嗣,自己的位置就稳了,当然,这锦玉这样的性格脾气的人,除了你运气好能让你为我生个小孩子,其他的,还有什么用,到时我自有对付你的办法。笑说,“好了,好了。这锦玉在府里一向是如此说话,我对她也了解,必不会放在心上,我也不是这样小气的人。不然,让各位妯娌亲朋福晋夫人听着笑话不是。”这锦玉听娘这么说,自己知道因为自己的言语失当怕是又得罪了嫡福晋。说,“姐姐,哎哟姐姐,来,锦玉敬你一杯,来,来,来。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哈!我替肚子里的孩子先敬您这个额娘一杯。”这锦玉虽脾气不好,性子高,但人是多面性的,当面对肚子里孩子的时候,母性的那一面总能出来。今天这样娘说了这样的话,这自己生完孩子后,嫡福晋认了,欠自己一个莫大的人情,再加上舅舅们帮着八阿哥的忙,她也会让着自己几分。自己的命怕是保住了吧!
十四福晋看到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觉得不真实,自顾自的喝着酒,也不插话。
“十四弟妹,十四弟妹!”这八福晋叫了她几遍见她也没应答,随说,“十四弟妹,不是八嫂舍不得这酒,我记得你在跟十四弟成亲之前,酒量是零,喝一杯就醉。我今天看你一杯一杯的喝,脸颊绯红,怕是有了醉意。你可要注意身体。这十四弟被皇阿玛派去西征,我记得皇阿玛夸过十四弟,是怎么说来着,”大将军王是我皇子,确系良将,带领大军,深知有带兵才能,故令掌生杀重任。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如能诚意奋勉,既与我当面训示无异。尔等惟应和睦,身心如一,奋勉力行。呵呵,这句话一听,这十四弟在皇阿玛心中的位置可是非常重要的。“
十四福晋对嫡福晋行礼,脸上倒无笑容,“谢谢八嫂的夸奖,那还多亏了八哥的提携,我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有点不胜酒力。请容我先告退了。改日再来八王府向八嫂陪罪。”嫡福晋见其脸色越发的红,红的有点过分,也不好多留,说,“十四弟妹还好吧!我让人送你回府。来人呀!”语音未落,就被十四福晋拒绝。
“不用了,嫡福晋。我府里的人本来就候在门外的,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丫环,仆人们会照顾好我的。你是这么多客人,我是自己人,不用对我照顾的如此周到,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一起身,身边的丫环就搀扶着她,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她一离席,佩心就微慌了神了,这她醉成这个样子,把信给她,自己也不能放心,但不给,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就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她拉拉大娘的衣袖说,“大娘,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去方便一下哈!”说完就捂着肚子出去了,这容夫人也没把她当一回事,也不产生一丝怀疑。
加快了步子,在十四福晋快迈出门口的时候佩心还一直叫,但她未听到,“十四福晋,十四福晋。”迎面不慎跟个叫花子撞个满怀,这叫花子激动的热泪盈眶拉住佩心的手,佩心下意识的甩开说,“哎!”她哭得更为厉害说,“你叫我。你还认识我,真好。真好。你帮我做证好不好,帮我找到胤禵,告诉她我还活着。我还没死。我才是真正的十四福晋。”听到这话佩心才发现她居然是个女的,这声音柔柔地,凄凉并痛着。一下子惊着了。
一连几声地叫,这十四福晋听得有点烦燥起来,但在人家的府里又不好发作,问身边的丫环,“这是谁在叫本福晋,叫本福晋干嘛?!”
“哎!洛家大少奶奶,洛家大少奶奶。你叫我家福晋做什么。快说,我家福晋可要回府歇去了。”
那个女叫花一直拉着佩心的手不肯放,喃喃地救饶,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这她肯定有故事。
连忙地说,“噢!就是想问问十四福晋是不是丢了一条香巾,上面绣着玫瑰花的。”
“我家福晋不喜欢玫瑰花,最爱的是海棠跟紫藤。我家福晋也没丢香巾。”那丫环以为是什么大事好事,不过是件如此的微事小事,不由的用眼白白了白佩心,感觉佩心真是无聊,继续埋头行路。
宣妃上下左右仔细认真地打量着她,看了数遍,直摇头,“真看不出来了。你说你是十四福晋,我也可以说我是皇后娘娘呢!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你那一点像十四福晋。你可别骗我,这十四福晋当年是德妃选进宫的,当时我就在身边,还是我亲自到她府上下的聘。”
“你不是皇后娘娘,你是宣妃娘娘。我认识你,当年就是您来跟我阿玛谈得婚事,当时我阿玛还把累丝金凤钗,是八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