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搂得太紧了,岳知画下颌搁在他结实的肩头,弱弱的开口。
“嘘……”男人大手握住瘦弱双肩,将她推开一点来看着那双如水的眸子:“别说了,知画,我们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们一定能好好的重新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说得极其坚定,那神情不容让人怀疑。
“正沧……”
轻柔的声音带着颤抖,岳知画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她渴望了五年、守候了五年、用凄苦忍耐了五年,她想要的云正沧终于回来了。
——是真的吗?这些都不是幻像,他真的回来了吗?
小手哆嗦着抬起来,轻轻抚过他好看的五官,指尖一点一点,抚摸着梦里无数次亲近过的脸庞。
他特有的阴郁中透出男性的阳刚,小麦色的肌肤和蓝球场上奔跑的身影一样,泛着阳光的气息。
——是她的正沧没错,她真的守到了云开见月明,等来了应有的圆满?!
“睡吧,已经很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才会更有精神。”他说着,大手掀开被子扶着有些冻僵的身子躺下去,颀长的身形也在她身边躺好,大手揽住纤腰:“我抱着你,这样会让你暖和些。”
说完,另一只手把她颈间的被子掖了掖,让她躺得更舒服点。
“嗯。”低低的答应一声,小身子却不自觉的向旁边挪动些微距离,她心里对身后男人的疏离还是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去掉。
云正沧没有再追过去,他就保持这种小小的距离搂着她,在他心里也终是无法放下根植了五年的芥蒂。
她脚上栓着的东西,就说明她心里还是在乎着另一个男人的,如果她没有动心,为什么不把那条链子取下来?一条细链而已,戴与不戴只看主人的心情,虽然很贵,可她不愿意摘下来的那份情却是最重的……
两个心思都不纯粹的人,就这样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同床异梦般,五年来第一次相拥而眠。
这个夜晚岳知画睡得并不好,她总觉得哪里不舒服,不敢放心的安睡。
云正沧觉得盖双层被子太厚了,热得他满身是汗,还不能掀掉被子,生怕吵醒了沉睡的女人。
……
远在法国,岳知画一直住着的二层洋房里。
冷烨伟岸的身形站在刚刚日暮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只水晶酒杯,轻轻晃动着杯里的红酒。
高大健硕的身影映在方格形的窗户上,显得落寞而森冷。
Shirley站在他身后,还是一身黑衣的样子很是利落,厨房里面,章贤管家在指挥着女佣准备晚餐。
“先生,您交待的事情我们重亲核查过了,岳小姐跟云少爷结婚五年里,确实没有生下孩子。”女生沙哑的嗓音低低汇报。
“没有孩子?那个男人的生理有问题?”
深陷的眸子凛然望住草坪上洒落的灯光,一片枯叶被风吹过来,翻卷两下又飞走了。
Shirley稍微停顿,如果换了别人站在这儿,肯定会被他气得笑出声儿来——他就这么希望人家生理是不健康的吗?
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不为所动,一身黑衣的华裔女生沉稳极了,只是停顿一下,便轻声回答:“应该没有,因为他们自从结婚,就没有在一起过。”
“你确定他们都很正常?”冷烨转头看着她,审视的目光犀利而涔冷。
“是的。”Shirley点头,目光坚定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岳小姐刚到法国时的检验报告上已经查明了,她除了贫血没有其它问题。而云正沧,在巴黎住院期间,属下也叫人偷偷查过,他是个生理很正常的男人。”
“正常?那他为什么会放过结婚五年的女人?”冷烨不解,高大的身形转过去,望着窗外的夜色抿一口杯中红酒。
“因为岳小姐在结婚之初失踪了一段时间,云正沧怀疑她对自己不忠,利用他最脆弱的时候背叛了他。所以,这几年来一直在不停的更换女人,以达到报复岳小姐的目的。”
“失踪了?”冷烨大手里轻轻摇晃着酒杯,若有所思的凝神:“有没有查出来她在这段时间跟谁在一起?”
“这个……”Shirley有些为难。
“马上增加人手去查,我要尽快知道答案。”如鹰隼般的眸子眯起来,举起酒杯抿一口红酒后淡淡说道:“如果真有奸夫,直接杀掉!”
他的话说得极其低沉,却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机。
“是!先生放心,属下一定尽快完成。”Shirley微微欠身,右手按在心脏位置似在发誓一般。
“还有,要是她给人生了孩子,记得把孩子带回来。”听了保镖的话,冷烨又不放心的补充一句。
“好的先生。”像答应一件极其轻松的事一样,华裔女孩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