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不知道那些事吗?当年我手术后昏迷那么久,只有您一直在医院里,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人走的吗?”
颀长的身形走到庄慈心面前,比墨还要浓黑的眸子打量着她。
“你也说了,我是在医院里照顾你,哪里有什么心思去看着谁呐。好了,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明天我向董事会给你请假,就说去视察工作吧。”
庄慈心绕过他的话题,说到眼前的决定。
“我明天一早的飞机过去,早会就不来参加了。”云正沧眼里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
颀长的身形落寞出门。
看着在门缝里消失的身影,庄慈心端起茶杯来轻抿一口。
……
冷烨不在法国,岳知画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十几天来除了工作就是跟着电脑学习法语,晚上也可以提前吃过晚饭跟田秋辰视频聊天。
尽管有时候远在中国的人已经很困了,却还是配合的举着手机跟她天南海北的说着。
每天都不用那么小心谨慎的绷紧神经,反倒是让她比在国内时长胖了一点点,瘦削的脸庞又红润了几分。
早上起床,从她来了就一直没下雪的巴黎天空有点儿阴沉,让她以为很快就会有第一场雪落下了,可是在吃过早饭后不久,那一丝乱云又散开不见了。
带着淡淡的失望,她像从前一样坐上Shirley准备好的商务车去上班。
快到圣诞节了,路边的洋房四周开始挂起节日装饰,一株株大小不同的圣诞树也相继出现在各家的草坪上。
彩色气球、漂亮彩灯、各色糖果、还有喜气洋洋的音乐,都让人联想到中国的新年,气氛热烈得叫人想家。
——可是她的家在哪里呢?
坐在车上的岳知画眸里暗淡,好像永远都找不到家的流浪儿。
又是程式化的一天开始了,走进冷烨为她配置的‘岳知画欧洲区办公室’那种浓浓的工作氛围让她忘记了所有关于‘家’的念头。
不知不觉,天色暗淡下去,岳知画从座位上站起来微微活动一下快要僵了的腰,拿起水杯打算去开水间给自己泡杯花茶,舒缓舒缓一天的疲劳,回到住处可以跟田秋辰继续海阔天空的聊天了。
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她好像听到Shirley的声音说了些什么,可是距离并不近,她连人都没看到,更不可能听清楚了。
但她心里突然莫名的动了一下——Shirley平时极少说话,除了见到冷烨,她谁也不爱答理。
——那么她的声音传过来,是不是说明……
小心脏蓦地紧了一下,握住杯子的手也跟着不太稳当。
另一只手抬起来轻拍一下脑门,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继续踩着高跟鞋向开水间走去。
因为是总裁专用的楼层,没有员工能来这里接水,宽敞整洁的开水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看着蒸腾着水汽的杯子被一点点注满,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那么微妙的有一点点悸动,好像直觉会发生什么意外似的。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拥住纤细的腰身,好闻的果木香袭来,炙热的语息魅惑低沉:“画儿……想我了吗?”
心跳再也抑制不住了,就像一头受惊的小鹿,在不大的胸腔里扑通乱撞着。
“冷烨!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句话她居然说了好几次,才终于完整的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