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葳蕤和李成蹊一起过来,卫葳蕤问程梨:“生得时候疼吗?”
自然疼,程梨形容了一番告诉她。
卫葳蕤蹙眉说了句特别朴实的话:“让女人疼的都不是好玩意儿!”
李成蹊在一旁觉得她指桑骂槐,程梨看着他俩笑笑。
卫葳蕤随后补充:“我不是说孩子。”
……
一堆人来围观了一圈,发表了各自的感想,到最后程梨开始怀疑起来她到底生了个什么。
这一回想……那一堆形容词和话叠起来,还真不像是个人。
不像人倒也没有关系,这个新生命有很多很多的爱。
更遥远的事
任听蝉十四岁的时候,任西安带她去任东野所在的疗养院看任东野。
地方在河北边上,和北京搭界处,空气质量也是不算好,但绿水青山的让任东野看着舒心,他也每年只去待不到两个月。
任听蝉乳名知了,稍大一点她就搞清楚她名字的来历,来源于父母的初遇。他们懒了懒,把那寺庙的名换了个说法,直接拿来给她命名。比弟弟的名字来的随便很多。
任东野两侧的邻居是一对夫妇。
上次他们来,那对夫妇都还健在。这次他们来,夫妇中的男主人已经辞世。
任东野跟他们聊起那对夫妇,说起男主人对女主人的照顾,以及女主人老年痴呆甚至不知道男主人公离世,她若知道恐怕也会跟着一起去。
任听蝉听着,回去的路上问任西安:“爸,奶奶走的时候,爷爷什么反应?”
任西安想了想,问她:“早起都能见到太阳,突然换月亮了,你什么反应?”
任听蝉说:“不太习惯吧。”
“一天是不习惯,如果你知道未来都没有太阳了,怎么想?”
任听蝉琢磨:“备手电?”
任西安笑。
不知道小丫头随谁,这么傻……以后得交给什么人接手才能放心。
他还没说什么,任听蝉又说:“会哭吧。”
她望着任西安:“可是天黑着,人哭了别人也看不到啊?”
任西安嗯了声,突然嘱咐:“将来我和你妈老了,她如果糊涂了,我先死你记得别告诉她。”
就让她当他一直活着,还会陪她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