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说:“挪哪儿去?舒服就好。”
陈宜光啐她:“任西安身高腿长,别蜷在这地方憋坏了。”
程梨知道,但这是任西安的选择。
陈宜光习惯了一进门便蹂躏一番程梨那两只猫,此刻哪只猫都不在,她觉得奇怪:“我的亲爱的呢?”
两只猫在任东野那边乐不思蜀,程梨和任西安本身这些时日夜宿地点不定,怕照顾不到它们,便一直没往回接。
程梨回她:“放在任西安家里。”
两人提前联系过,陈宜光知道任西安在外出差。
她俩之间对话一向不喜欢遮掩顾忌太多,陈宜光问得很直接:“他爸人怎么样?”
陈宜光知道程梨的人生里跟父母这两个称谓关联的事情大多数是坏的,希望任西安能带来一个好的开始。
程梨听了也不会觉得不妥:“很好。能养出来他的人,坏不了。”
陈宜光拧眉故作不适状呵了声:“嘿,你这是借机夸他吧?”
程梨微耸肩。
两人随后并排坐在沙发上。
程梨推了陈宜光一下:“事儿解决了吗?”
陈宜光知道她指的是相亲,简简单单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我没躲,去了。去了不合适,他们死心才快。那人陈墨也认识,年轻一辈的狠角色,不适合我。我没打算改行,对方志向高远也特别明白一个狱警做不了他的贤内助。他和我见面,只是给我家里人面子。”
更巧合的在后面:“但是老爷子还有第二个人想撮合给我,对这个人,他表现的更积极。这人还跟你有点儿关系。”
程梨问:“谁?”
陈宜光看了眼程梨无名指的戒指:“任静瑜。”
程梨怔了下,这的确是个她从没想过的巧合。
任静瑜和陈宜光的感情生活都不算顺利,这是程梨知道的,她也知道这次撮合的结果还会是失败,近年内绝无可能。
陈宜光的一往无前,和任静瑜的静守一样,都会继续下去,继续走一段漫漫长路。
有些人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有些人的爱情一生一次,是要记一辈子的。
他们两个人,包括程梨自己,都是后一种人。
要么不爱,爱了就会坚持,哪怕是无望的坚持。这种坚持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也并没有想要让对方怎么样。
前几个周,叶连召和秦昙那张发出的喜帖,已经成了废纸。
不是因为他们分了手,而是突然决定结婚的原因没有了。
极力想要见证叶连召成家的叶母溘然离世,死在那场宴请拟定的日期之前。死因并不特别,是耗人身心的重病。叶母瞒着叶连召她的病情,却告知了秦昙。这是秦昙突然主动提出结婚的原因。两人证还没领,长辈一走,喜事本来就要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