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你忘了当初老孙跟你去见他的时候,他对老孙是什么态度了?如今他连司徒都要铲除了,多一个人不多。更何况,拿枪直抵他的心脏,一枪毙命,除了你哥能雇得起这样的杀手,还能有谁。”
“承志!”司徒诺打断栾承志,皱着眉冲他摇摇头。
“不,我肯定不是他,我哥虽然不愿意我和兆青好,却也不至于恨他将他置于死地。更何况他要想这么做,十几年前就做了,也不至于等到兆青和阿诺把事业打拼的有模有样了才做,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你都多久没见你哥了,他变成什么样子,你怎么知道?他那么恨司徒,不也是十几年后的今天才向他下手?”
栾承志的话让穆邵昕困惑了。正如他所讲的,穆绍辉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确实已经不知道了。一阵眩晕涌来,穆邵昕免不了一阵恶心。司徒诺赶忙唤了一个护士,为她开了一个病房。穆邵昕不肯,司徒诺却道,“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但是,为了兆青,你也要更加爱护你的身体,别忘了,你现在不只是一个人。”
穆邵昕软瘫在司徒诺怀里,不停的饮泣。
而此时此刻,玲珑却在走廊的另一角浸湿了双眼。
毕殊曼的情况也不好,医生早已束手无策,但司徒诺并不放弃,干脆将其送往医院。司徒晟每天侍奉在床,尽心尽力。司徒诺看在眼里,亦是一种安慰。
只是这天司徒诺过来时,见她气色格外的好,便推她出去散散步。本是一家三口出来,到了院子里,毕殊曼却又觉得凉,司徒晟反应倒是快,掉头回去帮姝曼拿披肩。于是只见司徒诺与姝曼两人一前一后,步子缓慢而有节奏。
“阿诺。。。停下来吧。”姝曼的声音有气无力。
司徒诺待轮椅停稳,蹲下来,指着面前的湖水说,“等你好了,我便带你走遍祖国的好山好水,可好?”
毕殊曼欣慰的笑笑,“好。。。”
“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毕殊曼握着司徒诺的手,“。。。玲珑。。。来看我了。。。”
司徒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笑着说,“呵呵,是吗?那。。。你们都聊什么啦?不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呵呵,你哪里有什么坏话要我讲?”她的目光忽然变的格外认真起来,叫司徒诺很是不舒服。“。。。谢谢你,陪伴我这么久,还赐给我一个晟儿,这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胡说,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阿诺。。。你听我说。。。玲珑她。。。”
司徒诺躲闪着,“玲珑她很好,我与她相见也是正月里的事情,后来我时常会到她的报社,与她聊天,这些我从没想过要瞒你。我与她早已是过去,即便当初爱的深刻。对此,你尽管放心。”
毕殊曼失望的摇摇头,她有些着急,却又没有力气,“唉,算了。。。这是她托我给你的。。。”
是那把刻着他名字的小刀。
“我虽不懂,见她慎重的表情,却也知道她要说的一定在这刀上。。。”
司徒诺满怀疑虑的左右端详着小刀,一时间却也没明白,忽然一个灵光闪过脑际。他将刀鞘拔出,见刀柄缝合处有裂缝痕迹,果断将其掰断,从刀柄里拿出一张被折的很小的泛黄的纸条。
上面的红色字迹正写出了穆忆的生辰,生辰下面写着:“三岁前并无姓氏,只唤忆儿,然为其前途,不得不委身与穆达成协议,‘穆忆’自此而出。不望得君之谅解,然兹事体大,不得不告知。”
“妈!”
司徒晟的一声急唤将司徒诺从万般震惊中拉回来。
他转过头再看时,已只剩下一只低垂下的手和那张凝固了的含着微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