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一只小狗崽一直在隔壁嗷嗷哭,呜咽声不大,但是每一声都清晰地飘进耳朵里,你要是想把它抓住,或是安抚,或是一棒子敲晕,它偏偏还在隔壁。
喻宵面无表情地坐下,突然怀念起他之前上蹿下跳、没脸没皮时的样子了。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轻易生他徒弟的气,要不然生气的是他,倒霉的还只会是他。
前脚坐下,后脚茶就上来了,喻青崖看着他,可怜巴巴。
喻宵:……
“你不用天天围着我转……”
喻青崖立刻瞪大了眼睛,惊弓之鸟般的小心翼翼道:“师尊……我又招你烦了吗……”
喻宵:……
“没有,只是你一天天都没自己的事吗?”
喻青崖缓缓坐下,可怜巴巴道:“那倒是有。”
“为什么不去做?”
“出不去啊,我现在是魔的事,整个三界都知道了,真简师伯建议我不要出去乱跑。”
喻宵捧起茶碗,这倒是一个问题。
地关结界中,无论是喻青崖,还是万应神宫属下的邪魔身份,都暴露无遗。
原本这将是一场震动仙界的大事,但有妖祖祝龙复活这件更大的事在先,这件事反而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不过依然是一件麻烦事,在真简搞定一切前,喻宵和喻青崖都停留在岛上等消息,没有回天界。
“那就没有手头上可以做的事吗?”
“有。”
“什么?”
“就是陆司使啦,他来信说师尊你在地关结界时,把他的螟蛉都烧了,希望您能赔偿点东西。”
“噗——”喻宵放下茶碗。
嗯?
喻青崖又老实在在道:“不过师尊你放心,我已经替你赔啦,那个鬼王令,我又还回去了。”
喻宵:……
他还要不要脸啦!
喻青崖一脸无辜地直视着前方。
虽然陆危的原话是:螟蛉被焚,魂阵少镇,盼借鬼王令一用。
但翻译过来,不就和他说的一个意思嘛,非说得那么文绉绉干吗,师尊能听懂吗?
他已经决定洗心革面做个乖孩子了,诚实,是最基本的美德。
嗯,这点他现在贯彻的就很好。
所以由他来翻译,完全没问题啦。
一会给陆危写个信,鬼王令送他了,不用还了,以后少往这来信。
嘿呀,他可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