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就听见孟鸿羽的哀呼声。
她赶紧加快了脚步进去,就见凌乱的龙床上,孟鸿羽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垮着的小脸。
见到茗宜,她急切问道:“我是不是又错过了请安的时辰?”
茗宜颔首回道:“现在已是午时了。”
闻言,孟鸿羽又是一声哀嚎,“五天了啊!五天我都没去请安,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按照北淮的规矩,与皇帝成婚后,她每日一早都得去向太后请安。
但自成亲那日起,晏云每晚都要折腾她,害得她每日不睡到日上三竿就起不了。
到今日,她已经连旷了五天!
茗宜安抚道:“陛下嘱咐过,让娘娘不要勉强自己。而且太后也吩咐了,说这宫中没外人,娘娘不用理会那些繁琐的宫规,请安都给您免了。”
然而听得此言的孟鸿羽,非但没有开心,小脸反倒垮得更厉害了。
没有请安为借口,晏云不就更毫无忌惮地折腾她了吗?
一想到只二人在时,晏云的那番强烈攻势,孟鸿羽就觉得又羞又气。
连个休息的功夫都不给她,他是剥削小白兔的豺狼吗?
尤其是想起今早天亮前他的所作所为,她就更气了些。
她分明都睡着了,他都不放过她!
她气上心头,鼓着脸,扭头吩咐茗宜:“收拾东西,我要离家出走!”
半个时辰后,永泽宫内。
孟鸿羽守着一桌子的菜肴,巴巴地望着门口方向,问道:“他还没回来吗?”
茗宜正要摇头。
这时候,宫道一角出现熟悉的身影,她喜道:“陛下回了!”
孟鸿羽眼睛一亮,忙让宫人把宫门阖上。
不久后,敲门声响起,袁才哲的声音自大门外传来。
“陛下想与皇后娘娘一同用膳,还请皇后娘娘开一下门。”
芙竹得了孟鸿羽的指使,走至门边,回道:“按照宫中规矩,皇后娘娘本就应住在永泽宫。且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这几日都要在永泽宫休息,还请陛下回去,待娘娘休息够了,再同陛下一起用膳。”
袁才哲闻言,尴尬地回首看向晏云。
晏云默了一瞬,上前亲自开口道:“念念,让我进去吧。”
即便皇帝出马,依旧是芙竹回答:“陛下,皇后娘娘说了,若是陛下想早些见着娘娘,可签下这份承诺书,这样,咱们娘娘就能早些休息好,与陛下相见了。”
说完,她自门缝中塞出一张纸。
晏云捡起一看,面色微变。
芙竹塞出的承诺书上,规定了每月同房的次数,并且写明,若是违反承诺,他就得告诉天下,他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他算了算,按照孟鸿羽规定的次数,他这一个月余下的日子,都碰不得心上人了。